等他清醒过来,只要我一招手,杨武会立刻跪在我的裙下。
可今晚的情形让韩笛自己清醒了过来。
杨武的眼神之中没有记恨,只有满满的嫌弃与厌恶。
他怎么会厌恶我?
他凭什么厌恶我?
“师兄,我……”
“不走是吧?”杨武的神情突然狰狞起来。
韩笛不敢作声,赶紧关上房门,独自去前院待着。
杨武接着坐在屋子里调息,不多时,又有人来叩门。
等推开门一看,外满站着的依旧不是徐志穹,是常德才。
杨武眨眨眼睛道:“我今晚就这么有人缘么?”
常德才道:“你时才,说的那算卦的事情,能不能再算一次,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杨武怒道:“卜算讲究心诚!多算一次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卜算的手段?既是信不过还算来何用?”
常德才面色焦急道:“我只是……”
“只是甚来,这事情是我做主,你莫再操心了,且照顾好志穹就是。”
这话说的好霸道。
常德才觉得杨武越发高大了。
送去常德才,杨武关上房门,又添了一炉香。
坐了一顿饭的功夫,又听到叩门声。
这次又是谁?
夏姑娘来了?
杨武真不想再费口舌,推开门,正要把夏琥打发走,却见门口不是夏琥,是面色惨白的徐志穹。
杨武一笑:“志穹,你当真醒了!”
“小声些,娘子刚睡,莫要吵醒她,”徐志穹压低声音道,“我一直醒着,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身子动弹不得,这般儒生的气机太勐,我现在身子骨还不太灵便。”
杨武道:“既是都听见了,我也不必和你多说了,悚息在你两道魂魄之间,且说你有没有活命的办法?”
“办法却有,却难说灵不灵,这事你得帮我!”
“你看我算得准不?我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着帮你,你且说,让我作甚?”
徐志穹拿出葫芦道:“先吹!”
“这个好说!”杨武时才养足了气机,拿起葫芦一阵勐吹。
徐志穹道:“兄弟,吹一些就好,留些气机还有用处。”
杨武抹抹嘴道:“还要我做什么?”
徐志穹道:“你先帮我抓只老鼠。”
“抓老鼠?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行,要活的。”
这事,徐志穹本来打算自己做,可他现在浑身剧痛,身手也不灵便,还真未必抓得住老鼠。
杨武也不多问,不多时,便抓来一只五寸多长的灰毛老鼠。
徐志穹把老鼠捧在手心,对杨武道:“你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能进来,等听到我叩门的时候,喊我的名字,喊三声就好。”
杨武点点头,守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