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帝表示赞同,徐志穹摇头道:“我住在皇宫里却不方便。”
长乐帝道:“有什么不方便,咱们兄弟分什么彼此,不是同根生,也是并蒂莲,我那边的女人,只要不是皇后……”
粱玉瑶赶紧打断长乐帝:“是不方便,要不就住在我玉瑶宫吧,我那里看管的紧。”
“你那里紧?”长乐帝看了看粱玉瑶。
粱玉瑶双颊微红,看着徐志穹。
徐志穹摇摇头道:“我若搬来,只怕要牵连到陛下,若是那狠人追到皇宫里来,谁能保陛下周全?”
如今的皇宫可不比当年,当初的皇宫里有陈顺才和皇后照应,还有一大把高品宦官。
凉芬园一战过后,陈顺才走了,皇后被囚禁,宦官死伤无数,皇宫里当前最能打的只剩下了四品内侍吕运喜。
换句话说,皇帝现在连自保都困难,不需要粱无名这样的狠手,只要有一个三品闯进皇宫,粱玉阳都无从招架。
“先把钟参和楚信调到皇宫里来。”徐志穹提议。
长乐帝摇摇头道:“不妥。”
粱玉瑶诧道:“怎就不妥?志穹说的是正经事,而今的皇宫确实难说安稳。”
长乐帝端起酒杯,独自抿了一口:“把那么多高手留在皇宫作甚?为什么不让他们作些正经事?”
粱玉瑶皱眉道:“你是皇帝,自然会有人害你,保护皇帝难道不是正经事?”
长乐帝剥开了一只螃蟹,递给了徐志穹:“你们且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害我?我就那么招人恨么?”
粱玉瑶不知该如何回答:“历朝历代的君王,都是如此,皇宫必须戒备森严,也不能说就是招人恨……”
“我觉得他们就是招人恨,他们也知道自己招人恨,所以才怕成那副模样,”长乐帝笑一声道,
“京城里有那么多高手,如果有哪个刺客拼了命闯进京城,二哥、太卜、钟参、楚信他们都不拦着,他们就看着我被杀,都不管我,那我是真的可恨,还不如死了算了。”
徐志穹盯着长乐帝看了许久,蓦地笑了。
待酒宴散迄,徐志穹离开了皇宫,去了李七茶坊。
“李画师,你之前说要与我打个赌,今夜我答应了。”
李沙白正在画一幅肖像,粱无名的肖像:“徐千户,你可想仔细了,我当初定下的赌注是,若是长乐帝守不住大宣繁华,你须入我画道,做我弟子。”
徐志穹点头道:“我答应了,可若是长乐帝让大宣繁华更胜,你该怎说?”
李沙白抬头道:“你且说个赌注。”
徐志穹道:“我若是赢了,自今日起,你画的每一幅春画都归我!”
李沙白一皱眉头:“每一幅都归你?”
徐志穹笑道:“你却不敢赌么?”
……
当晚,徐志穹且住在了侯爵府。
以前,他总喜欢住在中郎院,觉得那里更安全。
如今毕伍生已经知道了中郎院的位置,难说粱无名是否知晓,中郎院已经不再是绝对安全的所在。
京城自然也算不上绝对安全,可遇到危险,徐志穹至少能摇人。
当天晚上,他把夏琥、常德才和杨武都接了过来,本想趁此机会直接和夏琥洞房,夏琥因外伤在身,不能仰卧,拒绝了徐志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