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贤春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她不想再以使臣的身份留在异域他乡。
她不想错过任何线索,尤其是在徐志穹已经查到线索的情况下,更不能给徐志穹留下指责的话柄。
从己时飞到未时,粱贤春在官道上终于看到了那辆灰幔马车。
粱贤春俯身下潜,她先用了龙怒之威。
四品修者的威压来势甚勐,赶车人立刻低下了头。
粱贤春伸出双手,准备直接抓住赶车人,忽见车里伸出了一只手,指尖轻轻点中了梁贤春的手腕。
梁贤春吃痛,手腕上多了一道伤口。
一股阴气渗进伤口,梁贤春感觉血液要结冰了。
关节滞涩,身躯僵硬,梁贤春无法继续飞翔,且在马车顶上抓了一把,狼狈的落在了地上。
马车疾驰而去,梁贤春还想要追赶,又觉阴气在体内翻滚,无奈之下,只能站在原地稍加歇息。
二十多吸过后,梁贤春良心颤动,呕出一口血冰,
喘息片刻,擦擦嘴角血迹,飞上天去继续追赶。
之前算我轻敌了,这次得加点小心。
寻常的人牙子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徐志穹那小子看的没错,这就是血孽门的人!
他们未必是来拐带女子,应该是来探我虚实的。
不能放他们跑了,必须得把他们抓住,抓住他们,就能找到血孽门的老巢!
追了半个时辰,没有看到马车的踪影。
他们逃了?
一条官道,没有岔路,他们能逃到哪去?
梁贤春在空中盘旋许久,找不到马车的踪迹,满心恼火回了营地。
……
中郎院里,杨武蹲在香炉旁边,闻着烟气,慢慢恢复着体力:“这哪是赶车呀,这分明是我拉车!”
纸马纸车,就是个摆设,都是靠杨武的阴气驱动。
平时玩一玩倒也乐呵,像刚才那样一路狂奔,差点要了杨武的鬼命。
常德才笑道:“怎地,不是要过瘾吗?一会接着出去跑,这是主子的吩咐。”
……
梁贤春刚到营地,肖正公肖知县赶了过来,一路追着梁贤春道:“将军,我吩咐人查过了,那辆马车不是本县的,车轮不是本县的,幔布也不是本县的,本县的马车没有那么好的做工,这些人难说是从何处来,只是路过本县,和本县没有干系……”
梁贤春一肚子怒火,回身一拳,正打在肖知县脸上。
肖知县没有修为,这一拳差点要了他的命。
梁贤春走到近前,肖知县赶紧捂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