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怒急攻心地低吼一声。看见她背部的血从皮肉绽开处汩汩地流出,他的心一紧,立即取来了一条湿毛巾轻拭她的后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异常粗哑。看到这种情形,冷静的他应该不至于会有这种反应,可是面对她,他竟然慌乱了起来。而且明知道这种伤口的疼痛程度无法忍耐,她却连吭也没吭,依旧傲然,那些伤口交错纵横的惨象是他无法想象的,但她竟然还能忍受?
莫瑜妃感受到背上的冰凉,还有椎心刺骨的疼痛,但呻吟声却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要她在他面前哀叫——不可能!
而古德铁宁愿她以冷淡的语气对他说话,也总比无声的抗议好得多。“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事?他居然问这种话!?他还真会装啊!
“你不要不说话啊!”
说不说话干他什么事?她咬咬牙,将眼睛闭了起来。
他的脑袋乱成一片,只好差人找来一向因流浪四方,而深谙医术以自救的薛沙锡。
薛沙锡瞪着古德铁,很不能谅解地说:“你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学会虐待奴仆的?”
古德铁回给他一个“我哪有”的脸色,一边催促道:“你快帮她看一看。”
薛沙锡摇头,“有什么好看的?再打下去就会死人了!”
“啰嗦!”古德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薛沙锡叹了口气,将手边的药箱打开,取出药剂对莫瑜妃说:“会很痛,你忍一忍。”
本想等待她的反应再动手,她却连头也没点一下。薛沙锡凝视着她紧闭的眼,转头面向古德铁,“她一直这样?”
古德铁抚抚额,无奈的点头。
薛沙锡不再说什么,着手进行消毒上药的工作。
当药水点触到她的肌肤时,她便一阵痉挛,而在她强忍之下,不断冒出的汗水让她的头发湿成一片。
虽然惨不忍睹,但古德铁一直僵着脸看完薛沙锡上药的全程。
薛沙锡大大地叹了口气,转而冷冷地瞧向他敬重的老大。“她的伤是新旧交叠,今天是第一次上药。”
古德铁脸色大变,恨不得扳过她的脸强迫她开口。 “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你冷静点!”薛沙锡制止他反常的举动。
自从知道古德铁宣称要留下这个女人后,他就已暂且搁下流浪的心,想看看古德铁究竟有何企图。
“她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古德铁很关心这个问题,
“最少一个月。”薛沙锡回道。
古德铁愤怒的朝着石壁一击。
薛沙锡愣了愣,意有所指的开口:“你将她留下来,不敢有人反对,但她会受到这种待遇,完全是你将她当奴隶,并交给手下的人去训练的,不是吗?”
“训练?”古德铁大力的摇头,“我没有要人做这种训练。”
“那么,你的手下曲解你的意思了。”
古德铁低咒一声,旋即转身,砰的好大一声将门甩上。
薛沙锡盯着门口,若有所思地对莫瑜妃说:“你会伤成这样,不是古德铁的意思。”
“你在替他解释吗?”她恨恨地开口。
“不是解释,他绝对没有恶意。”
她保持静默,根本不打算相信,如果他没有恶意,为什么不让她走,让她承受这种残酷的事?
去他的古德铁!
第三章
昏昏沉沈的不知经过了多少天,软软的床铺让莫瑜妃不想醒来。
这是她来到印度之后,睡得最好、也是最久的一次,难道……她回到当初所订的五星级饭店了吗?但背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