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瑜妃已皮开肉绽,但哀叫声却愈来愈小。她强忍着泪水,死也不屈服于这些人的理念,头上的冷汗直流,耳边却不断传来拔琳的责骂,和告诫她做奴隶的信条——
“不准跟社会阶级不同的人来往,不仅不准,而且不容许,不要以为你的肤色不同,就比我们高尚,沦为奴,就得遵守奴隶的规矩……”
背上的痛楚逐渐因她的昏沉而麻痹,终于在她凄厉的惨叫之后结束……
她的身体从石板上轻轻滑了下来,本以为他们就此作罢,但拔琳的声音又传来了。在一段长途的拖拉后,她被人甩在一块冰冷的砖面上。
旋即,她的下巴被人捏住,那人强迫她抬头。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拔琳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拨开她额间的发丝,
迷蒙间,她感觉眉间传来些微刺痛,跟着一阵天昏地暗,她再度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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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瑜妃醒来时已是深夜,触及身下的草堆,望见四只结实的马腿在她眼前晃动。她本能的想到这里是马厩。
她恨恨低吼,肯定这里的人不是没有人性,就是禽兽不如;从小到大,她不曾受过这种屈辱。不行,她要离开。
这个念头闪进脑海里,轻轻移动的力量使得她背后的伤口裂了开,更加深了她不宜久留的决定。
首先,她得想办法联络好友,那么就必须先找到电话。现在是深夜,应该不会有人醒着才对。
事不宜迟,如果她记得没错,在那天进门的大堂里,那张古董椅上有电话;很快的,她找到了方向,朝着大堂移动脚步。
她从来没有想过电话会成为她的救命恩人,接触按键的当儿,她掩不住的激动和紧张。
握着电话筒,她的手不住的抖动,终于按完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
“肯后……”莫瑜妃的眼泪在瞬间涌了出来,哽咽不已。
(瑜妃?你怎么了?)露肯后不愧是她的好友,立刻察觉事有蹊跷。
“我现在不能跟你说太久。”莫瑜妃抑制住悲伤,直截了当地说:“你快来救我,我被人当成奴隶,而且还被打……”
(什么!?)露肯后愈听愈震惊。
“我的证件都不见了,还被困住,你快来救我,我在古德……”
莫瑜妃的电话在她始料未及之下,被人一把抢了过去。
(瑜妃……)
好友的声音中断在话筒的另一边,莫瑜妃的心凉了,映入眼帘的肉脸让她昏眩了起来。
拔琳伸手就是一掌,打得莫瑜妃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竟敢用电话?不要命了!想逃是不?”
被抓到了,莫瑜妃还能说什么,她恨恨地朝拔琳踢去,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在拔琳那张肉脸上印上五爪痕。
拔琳呆愕片刻,随即针对莫瑜妃背后的弱点击了过去,她一松手,拔琳便将她拖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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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让莫瑜妃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尤其在拔琳不时的“补充凌虐”之下,不仅让她痛得天昏地暗,脑袋更是浑浑噩噩。
但当她能下床时,她并没有因此得到休息的机会,现在她的工作,就是替马洗澡。
大概是马知人性,知道她有伤在身,也乖乖地让她洗刷;跟她一同清洗的人只负责更换肥皂水,但浪费的程度引起她的质疑,
“我只洗这一匹马而已,就换了七次的清洁剂?有没有搞错?”
这名小男孩看来颇为善良,他说话小小声的:“这是主人的马,平常只听主人的话而已,今天难得这么乖。”
他怎么答非所问?她有气无力的道:“我管它是谁的马!我告诉你,肥皂水不用换来换去,一次用完就可以了。”
“可是……”男孩迟疑地说:“主人说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