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伟华的身体已经是康复状态,主动接了陈无犹的话,“我很好,陈医生,你吃了吗?”
“刚吃。”陈无犹说完佯装看了一下甘伟华的伤口处,然后缓缓地说道:“甘小姐,方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我有一些情况需要与你沟通。”
甘饴本也想是问甘伟华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的,就跟着陈无犹去了办公室。
进了陈无犹的办公室,许是之前来过一次,这次甘饴轻车熟路,自己坐下了。
陈无犹没有给甘饴拿矿泉水,他倒了两瓶矿泉水进他桌上的热水壶里,很快就听见热水壶闹腾地发出的声响。
甘饴率先开口,“陈医生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陈无犹又起身去开了一扇窗,夏末秋初的傍晚,仍有热气。
开完窗,陈无犹往桌边走,问道:“甘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三月份吧,三月底我回来的。”
热水壶的壶嘴已经在冒热气了,甘饴又坐着正对窗户坐,只感觉像是被热气围攻了。
听见陈无犹问的问题,甘饴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了。”
陈无犹本就没有笑,甘饴感觉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脸色暗下去了一些。
“陈医生,请问我爸什么时候能出院啊?”甘饴问道。
“上个月24号做的手术,今天是1号,那就明天再换个药,我再看一下伤口,恢复的还可以就安排你们后天出院。”
“好的,那出院过后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医院拆线呢?”
“十天后。”
甘饴又问了一些关于出院后的问题,陈无犹都详细解答了,最后告诉她这些注意事项他会给写在出院小结上。
“那谢谢陈医生了,不打扰您了,我先回病房了。”甘饴起身准备告辞。
陈无犹见甘饴站起来,他抬头望向她,“出院的时候谁会来接你们?你男朋友吗?”
甘饴微微吃惊,“我没有男朋友啊。我爸司机也受伤了,可能联系其他员工来接我们。”
说这段话时,甘饴是站着的,语气一直都是柔中带笑。
陈无犹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给甘饴倒了一杯热水,“真没男朋友?不是听说有个男的过来病房探望过几次?”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甘饴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原以为陈无犹早就对她没什么想法了,曾经也就是一时兴起做了些让人误会的小动作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又开始了。
不习惯陈无犹这样仰视她,甘饴又坐下来了,“是有个朋友过来探望了。”
甘饴没有隐瞒。
陈无犹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在接触?两个人打算发展一下?”
“不确定,万事皆有可能。”
陈无犹看着甘饴那双狡黠的眸子,知道甘饴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了。
“甘饴,从四月到如今九月初,将近五个月的时间,我与你直接或者间接接触过很多次,我对你印象很好。”陈无犹说。
甘饴把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耳侧有几缕头发丝落下来了,热气吹过来,发丝细微的晃动,陈无犹就盯着那发丝,心底像是被它挠了,痒丝丝的,偏偏手还伸不过去阻止,只能放任它作乱。
对于陈无犹说的这一段话,甘饴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陈无犹又接着说道:“你大抵也明白,所以想问你愿意交往试试看吗?”
办公室里寂静一片。
一分钟后甘饴组织好了语言。
“暂时不愿意。陈医生,不是您不我的想法吧。一是您和曾杨是同事,还是他的师兄、上级医生,我觉得身份尴尬,我不想前后两任关系如此之近,当然并不是说我不好意思见曾杨,我对他问心无愧;二是我确实在和李瑜川相亲了,目前是相亲后的接触阶段,突然又和您在一起,我好像是脚踏了几条船;至于第三点嘛。”
甘饴说道第三点停了下来,感觉自己有些幼稚。
陈无犹听到甘饴的前两点心底已经有不耐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完全都不是事,但他还是忍下来问道:“第三点理由是什么?”
甘饴深吸了一口气,“目前我对您的感觉不是男朋友的那种,陈医生,您有没有听说过吊桥效应?”
陈无犹觉得不解,还很不爽,自己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