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不自然的用余光瞥他:“快戴上吧。”
“嗯。”萧覃衍低头将这大一点的龙纹玉佩挂在自己的腰上,嘴角的笑意像漪开的水花,满足的止不住高兴。
之后的半个时辰,两人沉默无言,都没有再聊什么。
萧覃衍心里高兴又满足,萧九辞心里从激动到慌张,慌张的是她好像真的很受用于萧覃衍对她好的手段。
她似乎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无所谓的对着外人说:“无所谓,都是取悦本候的手段罢了。”
一个人设想的心里路程是很长很麻乱的,到了后面,她也逐渐坦然。
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子的吧。迟钝当如萧九辞,似乎也意识到喜欢一个人是比战争来时还要让人心慌意乱的一件事。
南川侯府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排起了队,今日是除夕国宴,人也多,值守的御林军也检查的仔细。
待前面的马车入宫后,才轮到南川侯府。
萧洵骑在马上,拿下腰间的府牌,御林军快速看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萧洵。
再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侍卫,也没说什么,立马就放了行。
入宫后,饶有顺序的马车轮声落入耳中。
萧九辞靠在马车上假寐,坐的久了,倒是有些累了,不如骑马来的轻快。
索性坐不了多久,就要下来了。
宫里的路很宽,可各家官员携带女眷进宫时,马车也都是一条路直跟着前面的马车走的,不会出现马车横冲直撞,插来插去的现象。因为宫规森严,太子今日就在不远处的高台上看着这边。
到了长乐宫长阶下,各家的马车按序听了下来。能到的这么晚的无非也就是朝里的权臣元老,官位四品一下的,基本上全都已经在殿上侯着了。
萧覃衍依旧先下马车,去扶萧九辞下来。秦嬷嬷和苏嬷嬷下车后,就立马去第二辆马车扶沈琉。
一下车就有人专门从台阶上跑下来,上前与萧九辞搭讪:“见过侯爷。”来人是朝中挂了个闲职的翰林院八品编修,萧九辞不认得,扫了他一眼没做理会。
正准备抬脚上台阶,那人又叫住了萧九辞:“侯爷,我是那个翰林大学士邱大人的外甥沈佳庆。您可能没见过我,但我一直仰慕您巾帼之才,妄想结交一番。”
沈琉眼里露着不悦,萧九辞嘴角勾着嘲然的冷笑,依旧没理他,扶上沈琉的手臂,径直走上了高台。
萧覃衍回头扫了那人一眼,眼神冷冽的如冰窖。偏那人不知死活的横着脖子打量着萧覃衍的脸,扭头就与别的新科进士说话:“不过是个赘婿,你瞧他那眼神,神气什么!听说不过是个侯爷身边的侍卫,过不了几个月被南川侯厌弃了,还不是个下贱玩意儿!”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也就正好被周围的那几个人听见。可吓人的是沈佳庆话音一落,萧九辞冷不丁的回头扫了他一眼。
目光如刚刚他嘴里下贱的侍卫一样,冷冽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