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边军饷发的多,若是战事少,最起码可以顶五年。这还是按照十五万士兵来算起的,所以说这铁矿确实价值高。
解决了军中兵器和军饷的钱,至少能让萧九辞的家底缓出五六年的时间。
等五六年以后,谁知道萧九辞的小金库能垒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十二月的舜京城比起平常又是另外一副景象,天气冷哈哈的,今年虽还未下雪,但天气似乎比去岁冷些。
街上的行人穿的厚厚的麻布衣,哈着冷气搓着手。人却一日比一日多,都是为了在年前下雪前多干点活多挣些钱,再买些存粮年货,想过个好年。
坐在金玉楼的二楼包厢里,大开着窗户。这熙熙攘攘的景象落到萧九辞的眼里,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思虑重重。
萧覃衍坐在她对面,为她斟茶:“侯爷在想什么?”
萧九辞回眸看他:“阿衍以为今年的景象如何?”
他满打满算也读了快两年的书了,又时不时的跟着褚文先生学了学。当即便出口:“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冷些。北方的十二月还未下雪,怕是年后会有雪灾?”
“让城外的军营多上些心,今年的冬天怕是不好过的。”萧九辞神色淡淡,似乎在这忧心的人不是她一样。
“嗯。”萧覃衍应她一声。
“今年北疆那边送去御寒的军衣从秋初就备好了,御寒倒是足够了。只是不知北疆的雪下的大不大,阿兄的信迟迟未来,他今年还是不能回京过年的吧。”想起自己的及笄生辰,萧九辞就想起萧辛在北疆不能回来的事情。
“许是雪下的大了,辛哥忙着防范呢。”
北疆的雪年年都要压倒人的屋檐,甚至于雪灾不停时,要压垮人的脊梁,是个艰苦的地方。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了一般,对于及笄的事情都只口未谈。
前几日萧九先从荆州回来了,带回来了他新研制的一种烟花,比宫里的烟花还好看的那种。但萧覃衍觉着还差一些感觉,便跟着他一起研制了几日。
果然,烟花倏然绽放于夜空中,那耀眼绚烂、一朵接一朵,星星点点洋洋洒洒的落下时,就像是星河坠落,很是惊艳。
萧覃衍打算将这烟花放在今年的除夕,就在小侯爷及笄礼的这一晚上。
至于礼物嘛,萧覃衍拿出他的小金库,去玉明阁沈遏那边走了一趟。那人和他说在荆州一带得了一块得天好玉,只可惜那玉石细细长长的,做不了一副头面,但可以做两支一对的玉簪,所以可以成本价让给他。
萧覃衍看过那玉石,通体玉润天泽,让人心慕的是,那玉体里透着三股丝丝缕缕的红绸,像是天然的血丝,确实是得天的好玉。
最后他以九百九十九两的价格从沈遏手里买下来,还是没加工的裸价。
沈遏笑得很贼,只对他说:“郎君放心买去,自己做出来,这个品种的这京中绝对仅此一对。”
“祝愿郎君与未婚妻长长久久,情泽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