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无奈萧九辞这随性的样子,却又沉迷其中而不自知。
满头青丝细软如云,乌黑亮丽的绕在萧覃衍骨节分明的掌间。不过一会儿,萧覃衍就挽好了萧九辞的发。
大手伸至萧九辞的脸边,萧九辞将握在手心里把玩的木簪向后递去。
萧覃衍嘴角勾着三分笑意,将那自己亲手做的木簪插在那挽好的发间。
那木簪上加了金丝和红玉宝石,倒是显得脱俗又贵气。戴在萧九辞的脑袋上,像个低调又明艳的红牡丹。
花开时节动京城,唯有牡丹真国色。
萧覃衍站在萧九辞身后,偏身向前看她的脸,妖冶红唇,面若桃花,他家小侯爷真是好看。
萧九辞一直知道萧覃衍在看着自己,那灼热的目光停留了许久,久到自己脑袋昏昏欲睡,搭到了萧覃衍腰间然后闭上眼睡着了。
萧覃衍轻叹一口气,只好脱下外袍盖在自家小侯爷的身上。弯腰蹲下帮她穿上袜子,扭头又看一眼那安静的睡颜,再拦腰抱起这睡熟了的小人儿回了芳香苑。
……
那日,萧覃衍抱着小侯爷回院子,一路上有许多侍卫与奴仆看见。但也只低着头不敢乱说话,南川侯府虽然规矩不多,但就是不能乱嚼舌根。
萧九辞醒了以后也没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晚间叫了一顿南苏亲手烧的素面,顺便拉着萧覃衍一道尝了尝。
京都总是不平静的,更何况这使臣还得在京里玩上十天半个月的。
三日后便是乡试出成绩挂榜的日子,也是贤容县主府上办荷花会的日子。
这一日,萧九辞请了晏阳郡主和顺安王妃来府里看戏,看的是《张协状元》。
两人吃着瓜果,与家中长辈一同坐着看戏。
“这张协果真是个虚伪多情之辈,中了状元便弃了那糟糠之妻。”
“唉。。。。。。不管看多少遍,还是觉着这样的人应该要一辈子倒霉。”
萧九辞与晏阳看的也认真,正看到精彩的时候,晏阳突然说道:“昨日我在家中,听兄长说到那乡试第一名好像是个寒门子弟。”
萧九辞端起一杯茶浅喝了一口,扭头望向她:“今儿才贴榜,世子昨儿怎会与你说起这个?”
晏阳微微娇羞的甩帕子:“还不是要我相看亲事。”
“正好好些年没看见寒门学子有这样出众的人才了,翰林院的那帮老家伙喝多了酒,他这才听了两嘴。”
萧九辞含糊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倒不是很关注这件事情,只觉着这事全关个人才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倒是也不知那上榜的解元叫什么名字。
两人正说着话,顺安王妃便开口了:“阿辞啊!”
“昂?”萧九辞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声。
顺安王妃面目和善可亲,“你军中可多的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就是不知有没有那种年轻又上进,知道疼人又孝顺长辈的?”
“相貌一般就可,这年头男子万不能长得太过俊朗,俊郎的男子都多情,三妻四妾的弄得头疼。”
萧九辞听了就知王妃是何意,只调侃的扫了一边面色泛红的晏阳,回道:“王妃不若问问我母亲,她也是熟知的。我倒是不好插这个嘴了。”
顺安王妃也知是自己心急了,这才问到了萧九辞一个未说亲的女郎君头上。只好尴尬的点了头,看向一旁的沈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