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三方吵得不可开交,从口水战打到了人肉混战。场面相当混乱,相当的精彩。
那平阳王揪着北塬大王子的衣领不放,吵架的时候吐沫星子喷了人家一脸。非要人家给他横死街头的侍卫一个交代,闭口不提那几个侍卫乔装成乞丐去探听南川侯府的事情。
可北塬没做过的事情,布鲁原廓哪里会认。正当樊舴王想动手的时候,皇帝就把那安钶轼父子给放出来了。
安轲轼那鬼哭狼嚎的站在金殿上,直接就是超常发挥:“皇上,求皇上做主!”
“他们北塬人狼子野心,人未到京都就派了细作前来。害臣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简直是罪大恶极,欲搅大舜朝堂不宁、家国不安啊!皇上!”
叶明齐见状,也赶忙上前弯腰行礼,直呼:“大舜陛下,还请大舜陛下为臣下做主!臣下八名侍卫横死京都街头,尸体惨状惧怖,凶手手段残暴。有人当街看见他们北塬士兵进城行凶!”
樊舴王实在气不过泽疆胡乱攀扯的小人模样,说着话就莽撞的推开侄儿就打了叶明齐:“你他娘好意思讲!你这老狐狸怎么不提你那侍卫去南川侯府蹲着干嘛去了!明明是自己还打着大舜的主意,故意杀了自己人,贼喊捉贼闹了这么一出!怎好意思再攀扯这些!”
“真是不要脸面的老豺狼!心思狠毒就罢了!要耍狠,你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老东西!”
叶明齐也不是吃素的,与樊舴王赤手空拳的在金銮殿上打了起来:“简直无稽之谈,北塬战败在先,派细作进城杀人就是动机!你们杀了人证据确凿,就算不认又如何!”
一拳击在叶明齐腰侧被他躲了去,樊舴王冷笑:“你儿子毒死人家老爹,她老爹又砍死了你儿子!叶家祖坟刨光了也找不出一个磊落之人!好意思和老子谈证据?你也不看看谁信你!”
叶明齐恼羞成怒,化拳为爪抓穿了樊舴王的胸衣。樊舴王不甘示弱的铁掌拍扁了叶明齐的冠帽。两人脸上挂彩,谁也没捞到好,那模样狼狈,衣衫破碎,没打死人都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甚至于砸断了台前的两把太师椅,那椅子腿都飞插在了皇帝的龙案前。那被武力值扬起散落一地的奏章从皇帝眼前甩过,惊呆了皇帝这么多年的耐心。
安轲轼又疯又痴的抱着北塬大王子的大腿,要求他赔偿,要求他给晋安侯府一个交代。那手一边不老实的去扯大王子腰间的美玉,去扣那腰带上的宝石。
偏偏布鲁原廓推也不是,打也不是。毕竟这里是大舜,当天子龙颜殴打他们侯爵,这不是比直接认罪还直接来。
安侥苏一介文人站在旁边也不好拉架,只见自家父亲那眼珠子就盯着人家王子身上的东珠,那目不转睛贪得无厌的样子实在直接到不能直视,实在丢脸。
只能尴尬到挤眉弄眼,连连摇头。
场面一度难以收场,最后皇帝也不顾脸面了,躲在太子身边,当场气的大叫御林卫,进来拿人。
这事传到萧九辞耳朵里的时候,萧九辞在屋子里笑的都快岔气了:“皇帝的脸都快气绿了吧。”
“听说金銮殿上能砸的几乎都砸光了,那龙案都被砸了个洞。”萧洵接过萧九辞亲手递过来的葡萄,直接吃进嘴里。
萧九辞看他一眼,问道:“西北运过来的葡萄,可还甜?”
萧洵笑的阳光:“侯爷给的,自然怎么样都甜。”
“你这嘴和南苏有的一比。”萧九辞提起那个丫头,又忍不住看了萧洵一眼。
只见萧洵如同往常一样笑着,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