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披着头发,一掀开被子没穿鞋呢就往地上跑。满怀期待的到处找,结果却是落了空,走到最后连耳房也没有萧覃衍的身影。
失落加羞愤,萧九辞一股脑的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真是丢脸。为什么还要盼着他回来?
“侯爷这是怎么了?”
“这怎么不穿鞋子就下地了?”
南予和南苏赶忙跑来,一个去拿鞋,一个扶着萧九辞往屋里走。
萧九辞那恍惚失落的神情,让人看了实在是心疼不已。
南苏将人扶到梳妆台前坐下,轻轻的熟练的为萧九辞梳着头发。萧九辞两眼放光的看着铜镜中的南苏,执拗的问道:“昨日让你去传话,他怎么说?”
南苏拿着梳子的手悄悄一顿,低眉回道:“那小子傻的可怜,我与他说了侯爷病了。他还以为是他将侯爷气病了,还说回来怕侯爷看见他,病的更重了。”
“我也不知与他再说什么,就回来了。也不知他现在想通了没有。”
听了南苏的话,萧九辞沉着的心落了下来,难道是当时自己话说的太重了?这傻子怎就觉得我还在生气。
萧九辞垂眸轻笑,唉,还是算了,他自己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本候想再睡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头发都还没梳两下,萧九辞就赶人了。好像全身没有精神一样,又躺回了床上。
南予和南苏担忧的相视一眼,不明白侯爷这又是怎么了。明明都睡醒了,怎么又开始睡了。
两人皱着眉头出去,还没踏出房内,就见萧覃衍一身赤色轻衣进来。
见状,南苏心头一喜,拽着萧覃衍就去了耳房门口:“你怎么回来了?”
“来看侯爷。”萧覃衍一头雾水的回答。
“侯爷还在睡呢,你轻点进去。”南予没说什么,也没说萧九辞刚刚又睡下的事情,只交代了萧覃衍一声,就拉着南苏走了。
萧覃衍扭头看南苏被拉走,还不忘一脸高兴的对着他暗示的手:“快进去呀。”
萧覃衍悄悄的摸了摸袖间里藏着的那根红檀木的簪子,心里有些紧张。轻走了好几步,站在内屋门口踟蹰了片刻,才掀开珠纱帘走了进去。
萧九辞闷头对着里面睡,压根就没想着自己身后过来的人是谁。还没睡过去时,忽而感觉这稳健的脚步声不对劲。
萧九辞自发的警觉性,倏然屈腿翻坐起,细长手臂缓缓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千丝墨发披散于肩头,带着些警惕的媚眼抽着迷离的丝。
萧覃衍停下脚步,被这样的萧九辞唬住了眼。再孤傲的狼崽子也会默默的顺毛,默默的臣服乖顺。
见来人是萧覃衍,唇红齿白的少年耳尖红红的,萧九辞眼神更加轻佻勾丝:“怎么舍得回来了?”
“侯爷病了吗?”萧覃衍诺诺的问了句。
萧九辞不着调的偏头又躺下了:“本候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