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棣农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了,自家女儿年纪与南川侯差不多大,好在听话,否则真像良怡公主这般,早就家法伺候了。
半晌过会,良怡整衣敛容,才从寝宫里出来。
“让御史大人久等,本宫这就去给父皇请罪。”出来以后,良怡一改从前跋扈的模样,对着吕棣农很是尊敬。
“公主请。”吕棣农恪守本分,也不受良怡公主的亲近。
良怡在心中鄙夷:不过区区一个御史大夫,神气什么!
路上,良怡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吕棣农打探:“不知本宫的母妃现如今怎么样了?”
吕棣农不理会计只说了一句:“请了太医,但尚未医治。”
良怡一刻心掉在了谷底,紧张加担忧,心里很不好受。
“那大人可知母妃受罚是为何事?”良怡试探。
“公主到了皇上面前,自然就知晓了。”
吕棣农做了御史大夫这么多年,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玩弄于鼓掌。
良怡就算是再不安该面临也是要面临的,路上吕棣农走得快,时间也过得快。
到了宣政殿门口,内侍就进去通报,没一会就回来说:“皇上等大人多时了。”
“嗯。”吕棣农不苟言笑的应了一句。
转手就请良怡先进去:“公主请。”
“哼。”对于一路上吕棣农的表现良怡很是不满,这时候到了枪口上她也不装了。
反正装与不装,吕棣农并不会在意。
一进去,一如既往的见礼。
“臣见过皇上。”
“儿臣良怡见过父皇。”良怡偷偷的扫了一眼,却未见到自己的母妃。反而那萧九辞坐在那悠闲的喝茶。
“吕爱卿请起。”吕棣农撸撸袖子就起来了。
皇帝正板着脸瞪着良怡呢,却不曾想良怡东看西看的不自觉就自个起了个半身。
“啪!”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怒骂道:“朕何时叫你起身了?如今是你母妃将你养的太好了?连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吗?”
“不……不是的,儿臣只是……只……”拍桌子的响声将良怡吓得慌了神,说话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