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娟被发脾气的爹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是周恕简略的禀报了一番。
大概是怕徐世安会介意那日李满园差点被凌辱的事,周恕选择略过。
“快,赶紧收拾些补品过去。让贺姑姑带着个丫头跟着一块去,家里连个主子都没有,下人都留下伺候谁?”
“周恕,拿着我的令牌去衙门,点几个衙役一块跟着去向阳村。顺道让代县丞来见我,有事吩咐与他!”
徐世安说完便回了房间,李满园给的这张纸条他要好生研究一番,再交给暗卫。
至于县衙的公务,徐世安暂时离开几日也不会堆积如山,代县丞更不是摆设,这青山县还是有能做事的人的。
京城。
太上皇很满意徐家夫妇又立了大功,手里把玩着一把暗卫送进来的金子,对皇帝道:“这些金子暂时不能用,但不可否认徐家夫妻又立了大功。以前你总认为寡人破例用他,会扰乱了朝廷用官的秩序和法度,现在该承认你老子的眼光了吧?”
皇帝失笑,“父皇不愧是开国明君,儿臣自认相差甚远。”
“别说这些虚的了,这两口子心地太仁厚了,立这么大的功劳不要,只为那些罪民求个安稳。寡人看过,这几人本就是被牵连获罪的,还有前朝遗留的,给个特赦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好觉世人知道忠君爱国是益处。”太上皇扔过一本册子给皇帝。
老子已经发话,皇帝能不给面子吗?
只是皇帝心里有一句话不敢问:父皇您是真看不懂,那徐家夫妇仁善是真,怕得罪太多高官而不想要赏赐也是真吧?
被皇帝暗骂狡猾的李满园夫妻可不知这些,两人好不容易团圆,看到妻女身上的伤,徐世安犹觉得周恕将县丞夫人和护院鞭尸还不解气,但也不好再在尸体上做文章。
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徐世安,让衙役将尸体运回县衙,并将自家妻女被牵连险些丧命的事一并上报给府衙,还暗戳戳的给皇帝写了封密报。
妻子发现那条密道可能隐藏的秘密是大功劳,又差点魂归九泉,怎能真的不要半点赏赐?
“当家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那位当是看得懂的。”看着点灯熬油写密奏的徐世安,李满园小声的问道。
“咱们这是光明正大的叫苦,身为臣子当为天家鞠躬尽瘁,但亦要君子坦荡荡,否则与欺君无异!”徐世安回的理直气壮。
“……”李满园移开视线,怕会憋不住笑。
能如此表功的人,估计朝堂上也没有几个,还是徐世安脸皮厚。
可老话咋说的来着?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徐世安绝对是哭的让人忍俊不禁,想再逗一逗的那种。
回身看着脸上还有鞭痕的徐云娇,李满园心里疼惜,可又不敢多用灵泉水,或许徐世安此刻卖惨是对的。
“妾身也不求旁的,只愿天家能赏赐些祛疤的药,别让咱们娇娇落了疤就好。”李满园抬眼看向屋顶,故意带着哭腔道。
这暗卫也太不尽职了,居然敢东出动静来,是怕他们发现不了吗?
“可怜我闺女这一身的疤,也不知道天家给的药够不够去干净的,要不然将来说亲的时候被影响,我这一个小县令可准备不起丰厚的嫁妆,总不能都指望你一个女人,那实属不该是男子汉所为。”徐世安配合的道。
从皇帝牙缝里抠出点赏赐,那也是给闺女脸上贴金,徐世安当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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