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珍也是被气狠了,话说的狠厉至极。
赵家和钱家说是世仇也不为过,如今赵玉珍这话一开口,算是彻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也是赵家最近有能力和钱家抗衡的缘故。
“我撕了你这不要脸的寡妇!”钱夫人再也顾不上大户人家夫人的脸面,就要朝赵玉珍扑上去。
可二人都是带着下人来的,哪能真的让主子动手?
很快下人们便撕扯到一块,钱夫人和赵玉珍依旧对骂着,完全就是穿着富贵的泼妇,着实是让人开了眼界。
等两人的嗓子都骂哑了,下人也挂彩了,才各自离去。
赵玉珍临走的时候还没放开李满园的手,实在是她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不想在人前出丑。
回了赵家,赵玉珍让随行的下人先去处理外伤,又让家中的粗使婆子给上了茶,才有机会和李满园说话。
“这些年钱家一直压着赵家,完全忘了当初赵家帮钱家躲过生死劫的情分,这口气我和兄长一直记着,终于有机会能为家父出这口恶气了。”
赵玉珍嗓子喊哑了,却还是和李满园说了两家的旧仇。
在兵乱的时候,赵家不但借粮食给钱家,还在胡子来打劫的时候带人去救了钱家,否则如今的安和县根本不会有钱家存在。
但南楚国立国之后,钱家不知怎么就富有了,传言有很多,可谁都没有证据,只知道得罪钱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赵家之所以没被钱家赶尽杀绝,也是因为当初钱家老爷子发过誓,钱家儿孙敢忘记赵家的恩德便不得好死。
“姐姐,这些年钱家明着对赵家有所照顾,可暗地里的小手段谁看不出来?我兄长就是怕他们会下狠手,才会把我远嫁,也是想着赵家好歹有一丝血脉在外头。”
“说实话,以前我是觉得钱家人是见财眼开的小人,现在却觉得当初县城里闯进来的那伙胡子,没准就是和钱家有关系的,否则那些人咋对别的人家都不见血,只对钱家下狠手,却又不伤钱家的主人?”
赵玉珍这话也是憋狠了,今天索性对李满园说个痛快。
这话李满园不好接,但心里也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钱家突然变成县里的首富,说不发战乱的财也没人信。
“不管钱家以前如何,只要朝廷不查,咱们小老百姓去哪找证据?既然是生意人,那就从生意上打垮他,我就不信钱家真的有金山银山,能扛得住所有人的联手对抗。”李满园道。
“我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所以也没费心思去查过往的事,毕竟钱家连老仆都不剩下几个了。可这么多年钱家作恶多端,这些证据我和兄长可是搜集的差不多了。”
“用不了多久,钱家就会从安和县消失,再也不用有人被他们坑害了!”赵玉珍愤恨道。
李满园附和了一句,看着赵玉珍满是恨意的眼神,猜测着她还隐瞒了什么,或许赵家与钱家真正的仇恨是带着血色的。
但这些与李满园无关,她要的就是钱家倒了,自家少个威胁存在。
“差点忘了正事,我今儿原本也是要去姐姐家做客的。前些时候我们在查被钱家害过的苦主,却不想救了李满谷一家子,如今安排在庄子上做事,姐姐可要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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