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若想真正地保护杨静姝一家,他不能就这么贸然进去。
我这个样子进去,那几个鬼东西看不见我倒没什么,只是待会儿跟那几个鬼东西斗法的时候,恐怕会吓着杨静姝她们,这就不太好了。
看来,我还是要光明正大地进去。
于是,他先收了隐身的术法,然后二话不说隐藏了一大半修为,并在手臂上变出了一个又长又深的伤口。
“咚!咚!咚!”
红孩儿使劲地敲打着杨静姝家药铺的木门。
“有人吗?我受伤了……”
红孩儿装作挺痛苦的样子,一遍遍地嘶喊着。
不一会儿,木门打开了,杨静姝披散着头发站在红孩儿的面前,神情疲惫。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红孩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红孩儿手臂上的伤口,满脸警惕地问道:
“这位公子,您这伤口……”
毕竟这么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以前就遇到过深夜假装来买药的劫匪,若不是及时发现,没有引狼入室,或许早就没命了。
所以,她不敢大意。
“不瞒姑娘,我这个伤口是被一个劫匪砍的。这么晚了,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就看见您这一家药铺,于是想包点草药。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姑娘,若姑娘不方便,我就到别处看看。”
红孩儿捂着伤口,神情痛苦,道。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杨静姝见红孩儿面善,不像是个坏人,而且伤口挺严重的,便心生怜悯,赶忙叫住了他:
“等等,这位公子,您这伤口需要包扎一下,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闻言,红孩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随杨静姝进了药铺。
杨静姝在铺子里点了一根蜡烛,让红孩儿坐在桌边,随后抓了些撵好的草药,又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一边给红孩儿上药一边说:
“那劫匪也是够可恶的,把你砍得这么严重。这伤口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呵呵,这些劫匪只管抢劫,哪里会管这么多。要说我还是幸运的呢,最起码命保住了。”
红孩儿好似还挺乐观,道。
“公子,我发现你和别人不一样。”
“哦?姑娘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别人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总是叫唤得厉害,而你却没有。”
“我习惯了,这点儿疼痛还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