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雪过冷哼一声,而后抬手一指。
只见,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浓重的笔色渐渐变得轻淡,然后画上显现出此刻明香楼的情景。
一个小包间里。
一位青年男子一手揽着美貌的姑娘,一手高举着酒杯,醉醺醺地大声喊道:“你们说是红孩儿帅还是我帅?”
同一个饭桌上的一位青年男子脸色红润,摆摆手,开玩笑道:“人家红孩儿是金丹赛区的冠军,你呢?你就是一个只会玩姑娘的明香楼常客!哈哈!”
“唉,算了,不说也罢,跟红孩儿没法比呀!”
青年男子装出一副沧桑神态,摇头苦笑道。
“谁说你跟他没法比的?你玩姑娘的技术可比红孩儿强多了,红孩儿还小,说不定都没有亲过姑娘呢!”
另一位青年男子打趣道,说完,放声大笑。
一个大包间里。
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叹息道:“谁都没想到,红孩儿居然成了金丹赛区的冠军,亏我还下了楚子涵那么大的赌注,赔死我了!”
“哎,老大,天有不测风云,我们都曾经以为红孩儿那小子什么都不是呢,结果,人家现在出息了。谁想的到呢……”
他身边的一位黑衣男子情绪低沉地说道。红孩儿还不到一周岁,就已经比他这种活了一二百年的人有出息了,他心里有些难受。
“早知道,我当初就下红孩儿的赌注了,赔率那么高,准保财,现在想想,后悔啊!”
青衣男子说着,端起一杯烈酒就往嘴里灌,仿佛要用烈酒祛除心中无尽悔意。
鸨。母注意到,雪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紧接着,画上又浮现出一楼大厅的景象。
乱哄哄的一楼大厅中,客人们饶有兴致地谈论着红孩儿夺冠的事情。
总之,整个明香楼,从客人们的嘴里,可以清晰地听到“红孩儿”三个字。
到处都是红孩儿!红孩儿!红孩儿!
看到这里,雪过的脸已经黑成了煤炭,她猛一甩手,虚幻的影像就消失不见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过转过脸,紧紧地盯着鸨。母,厉色道。
“楼主,”鸨。母有点儿委屈,“他们是明香楼的客人哪!只要姑娘们不提,不就行吗?”
鸨。母的声音很小很小,比起她在明香楼招呼客人的那副大嗓门,简直差了千万倍。
“不行!所有在明香楼里待着的,都不准提红孩儿的名字!否则,就一律赶出明香楼,包括客人!”
雪过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闻言,鸨。母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