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也安静起来,旅客的嘴巴一张一合。
陈乌夏一下子懵了,怔怔地看着旅客。她终于忍不住,靠在机场站牌边给陈立洲打电话,开口就是哭:“哥,我右耳听不见了。”
哭没几声,右耳“咚咚”响。哭一下,响一声。陌生的机场,她孤立无援,几近崩溃。
陈立洲温柔地安抚妹妹,“乌夏,别怕,有哥在。”
他没多说,不停重复这一句。
幸运的是,这种病症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自动消失,但这一个小时里,她的旅行团兵荒马乱。
她没有赚到导游费,还被扣了钱。
回程时,她把旅行团交给了同事,自己买了火车票。
过去的三年,如果不刻意回忆,就像平平淡淡过去了。然而,疾病的痛苦,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是一场不危及生命,却干涉生活的疾病。
陈乌夏更加不愿再见李深了。
陈立洲有项目会,“乌夏,我这几天出去一趟。我研发的家禽养殖监控系统,要是合作成功,工作室前期资金就有着落了。”
陈乌夏鼓励说:“哥,加油!”
“这一次,哥不能陪你去了。”
陈立洲笑着给了妹妹一个拥抱:“早日康复。”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陈乌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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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这天突然想下棋。家里没人懂这个,他自己和自己玩。书房的窗台改成了榻榻米,棋盘摆上去,他左右手各执黑白棋。
李旭彬进书房拿书,见到了,问:“深仔,这几天你没出去啊?”
李深:“嗯。”
“大哥,他出去你说,他不去你也说。比嫂子还啰嗦。”
李明澜跟着李旭彬进来,“深仔,你还玩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
“陶冶心性,挺不错的。”
见李深重拾围棋,李旭彬还是鼓励的,说:“这样比上网对战更能沉淀心性,其实钓鱼——”
“大哥。”
李明澜打断了李旭彬,“深仔正在下棋,你那一套钓鱼的理论先收着吧。”
“太阳这么大。”
李明澜过去掩上了一半窗帘,随口问:棋局如何呀?”
李深:“僵局。”
陈乌夏一时气愤难消,两人再谈也是吵架,他给了她几天时间缓和。
三人在书房,于骊也走过来,扶着门框,看向窗台,“深仔,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空啊?”
李深看着棋局:“嗯?”
于骊:“我同事约吃饭,你这回有时间吧?”
李明澜想了下,”是不是那个理科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