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听着她的话,低头拨着巧克力糖纸,“陈乌夏,你以前从来不会说我的坏话。”
陈乌夏低下声:“今非昔比了。”
巧克力糖拨到一半,李深用力一抛,扔到了垃圾桶。
郑良骥也没了笑脸。
有第三人在场,李深和陈乌夏说话多少有些顾忌,不如二人世界时那般肆无忌惮,只差没打起来。
路上,郑良骥试图缓和气氛,和陈乌夏聊些餐厅的趣事。
她有一句没一句应答。
郑良骥故意问了一句:“这位同学哥哥,你是在哪里下车啊?”
李深瞥过去。
车窗透过来的阳光让郑良骥的气质更加活力青春。
李深冷淡地说:“她家。”
郑良骥到底比不上李深,笑容顿了顿。
陈乌夏抬脚踢向李深的小腿。
他忍住了痛。
她说:“他是我楼下的邻居,但是下个月就搬走了。”
郑良骥恍然大悟:“原来是邻居啊,难怪同学哥哥常来西餐厅,因为住得近吧。”
李深:“因为柚子茶,去糖。”
郑良骥没有接待过李深,不理解其中意思。
陈乌夏又踢了李深一脚。这一次比刚才更大力。
李深想,恐怕又淤青了。
陈乌夏代李深回答说:“是啊,因为近。”
前面二人不大寻常,两次话题都是李深占了上风。郑良骥靠着车窗,看看窗外,再转过头来,说:“夏姐姐,我快开学了。暑假感谢你的照顾,到时候请你吃饭。”
陈乌夏点点头:“好啊。”
郑良骥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的大学,天真地问:“同学哥哥,你是哪的?”
李深:“国内一流学府。”
郑良骥噎了一下,又问:“北方的?”
李深没有回答。
“是啊。”
陈乌夏想起来,李深要开学了。赶紧走,赶紧走吧。她迫不及待赶人了。
他一走,一切恩怨随风了。
郑良骥向着陈乌夏:“夏姐姐,我们学校离得不远啊。”
李深的脸沉了。
郑良骥笑得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