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摆手说:“我站着就好。”
他起来了。
旁边一人对这张椅子虎视眈眈,盯着陈乌夏和李深。
陈乌夏就坐下了。
李深丢了自己喝完的空杯,去了收银台。“一碗碗仔羹。”
店员:“好的。”
正在这时,陈乌夏打了一个喷嚏。
李深又说:“麻烦叮一下。”
店主:“好的。”
他接过碗仔羹,回来放在桌上。
陈乌夏在雨水里冻着了,垂涎这烫乎乎向上冒的热气。她站起来:“你坐着吃。”
李深说:“给你。”
“我?”
她打开书包,问:“多少钱?我早上买了早餐,可能现金不够了。”
李深看着她掏出一个炸毛的零钱包,黄澄澄的,狮子眼睛瞪得圆溜溜。他问:“你没有网络支付?”
陈乌夏说:“星期一到星期五,伯娘不让我用智能手机。带了也麻烦,学校上课又要缴手机,我怕弄丢了。”
她拿出一个老年机:“这是大伯几年前用过的。”
正说着,电话就响了。
陈乌夏接起电话:“大伯?”
“我没事……我在七仔躲雨。一会儿就回去。”
“不,你别过来接了。我回家又不远。”
“大风大雨的,不要出门了,也别让我哥来。”
陈乌夏看一眼李深:“李深也在啊,他和我一起回去,你总放心了吧?”
“好,雨小了我就回。拜拜。”
李深把碗仔羹推到她的面前:“一会凉了。”
陈乌夏搓了搓手,捧起碗,手烫了烫,有些暖了。说是双手连心,她觉得心底也跟着暖。“谢谢。”
她慢慢舀着吃,一勺一勺吃得很慢。她有在想什么事,但这些事又不合时宜。碗里见了底,胃里也暖了。她捧起碗,觉得这空碗还暖和着,再次说了声:“谢谢。”
这时,陈乌夏又打了一个喷嚏。她拿出纸巾拭鼻子,再把半湿的发尾擦了擦。她晃晃湿透的鞋子,脚趾在里面动了动。她起来把外套裹得更紧。“你坐吧。”
李深没回答,离开了。
陈乌夏转头,见他在热饮区买了杯牛奶。
他回来,她赶紧让座。
他却把热牛奶放在她的面前。“给你。”
陈乌夏轻声说:“谢谢,但我喝不不下了。”
李深说:“给你暖手。”
他由始至终没多少表情,看着就是月夜那晚的冷漠少年。
陈乌夏双手捧杯,低下了头,不经意见到他外套的拉链头。金属感强烈,冷冰冰的,却也热乎乎的。她失神了。看着上面的英文字,猛地想起,明天要英语考试,自己今晚还得背单词。
陈乌夏拿出了单词簿。
李深问:“你成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