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布达拉宫密宗新进弟子要学满三年,考核成绩优秀的可以成为jīng英弟子,有机缘的话被各院首座,甚至方丈地藏王收为亲传弟子。jīng英弟子就可以传授不死印法,首座弟子、方丈弟子才有机会得传大rì真经。”法海豪爽的xìng子,最看不得磨叽,把红rì的话说完了。
“还要2年啊,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那时候你们都是高手高高手,我还是江湖跑龙套的,没天理啊。”王猛满腹哀怨。不过,21世纪锻炼出来的王猛,明白一个道理,正道走不通,旁门左道、歪门邪道都可以试试。圣贤老子都告诉我们,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嘛。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区区邪道,何足道哉。
“有没有什么通融的方法?”眼巴巴的看着法海。
“有”
“是什么?”炽热的目光看的法海头皮发麻,浮想联翩,悄悄挪开步子,离他远一点,咱还是处男呢。
“十瓶烈焰流香”
“5瓶,我就剩这么多了。”
狐疑的看了看王猛,发现他的眼神很热切,却很平静,不像说谎的样子,“姑且相信你一次。其实还是有通融的方法的。师弟是桑央土司的嫡长子,300年的高贵血脉,是世世代代的贵族,不必像我们平民弟子一样熬够三年。只要有首座级以上的长辈收你为徒,你再承诺每年缴纳十万两白银,持续30年就可以学习不死印法和更高级的神功。”
“嘶”王猛一惊,“三百万两!”
他在心中盘算,虽然他夺舍的主人家里是经年土司,在整个青藏高原都是数得上的主。但问题是xī zàng这地方商品经济不发达,富人的财富多表现在拥有的土地大小、农奴数量、仓库存粮以及房屋等不动产和难以变现的东西。持续三十年,每年交十万两,这绝对是个割肉卖血的选择。上一世他就很讨厌那些为了上名校搞得父母倾家荡产的天之骄子,更何况自己夺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没想着补偿,反记着惦记家里的财富,这样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做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也不打算放弃。
还是那句话,正路走不通,咱就走小道。
默默的挑着柴禾,跟在法海和红rì的身后,心里盘算各种可能。
傍晚的太阳红彤彤的,将三人的背影拖得老长。
站在地藏王的房外已经半个时辰,王猛一开始还可以假装镇定,但是越等下去越慌乱,心里猫抓似得,额头虚汗一圈。无心去看方丈室外jīng美的壁画,玲珑的雕花和独具匠心的镂空窗花,他现在只想把所有阻挡他视线的障碍全部砸掉,碾成齑粉。
在回来的路上他终于想通了,所谓规则,不过是弱者的天条,强者的游戏罢了。在这布达拉宫,地藏王就是天。只要能说动地藏王,大事成矣。于是他央求红rì说动他师父宗喀巴大师代为说项。半个时辰前,红rì说动他师尊宗喀巴大师去方丈室求情,他也跟着,留在房外等待。
终于,在王猛第一千次觉得再也挺不住的时候,房内有了动静。
“桑央嘉措,进来。”
王猛一提jīng神,恭敬的开门进去。方丈室很简单,也很奢华。地上铺的是来自波斯的羊毛地毯,房间最里处一个红木制茶几,茶几后坐了三人。茶几旁边一个当年忽必烈送给国师八师巴的黄金制麒麟熏香炉。
王猛毕恭毕敬的跪在茶几前的蒲团上,向三人行礼。
“弟子桑央嘉措拜见方丈大师、巴图大师、宗喀巴大师。”
“抬起头来,看着本座。”
“是”。一抬起脑袋,地藏王洞测人心的目光直接透过王猛的眼睛,直入心底。一瞬间王猛感觉自己**裸的,像新生的婴儿一样**无助。不敢直视地藏王的眼睛,王猛眼神飘忽闪躲,软弱cháo水般袭来。
“不,强者就要有强者的心态。自信、勇敢,没有哪个人会喜欢畏畏缩缩的人。地藏王也一样。我要正视他,不能躲闪,决不能躲闪。”
王猛慢慢的定住眼睛,直视地藏王。直观的盯着地藏王,更能感受到他的恐怖,虽然他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干枯的皮肤上满是老人斑,给王猛的感觉却是如渊如狱。他不用作势,却不容忽视。威压一**袭来,一波比一波强,王猛虽然风雨飘摇,随时会雨打风吹去,眼睛却越来越清明,目光更显坚定。
“弟子求方丈赐予弟子不死印法,练的武艺,扬我布达拉宫鸿威。”王猛战胜了内心的怯懦,踏出了强者的第一步。
是的,强者只是勇敢的踏出第一步,然后继续往前走。
对视良久,地藏王枯槁的面容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你可拜我为师,得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