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意的拉普兰德接过宇晟递来的第二张纸:“让我看看~你那神奇的大脑里面又在想什么有趣的千层酥制作工具……”
还没等她说完,上面的几串字就让她眼皮直抽抽:“你……ntm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合作关系而已!用得着这么坑我吗?”
“不出力你还好意思叫合作?”宇晟撇了一眼她:“我干掉的人好歹都叫一声以表示感谢,你空手套白狼不过分吗?”
“好吧好吧~我还以为你能接受另一种方式的补偿呢。”拉普兰德跳到宇晟面前,将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你看,空手套白狼。这不是一点都不过分吗,我都没意见你就不必追求那些东西了~”
“……先下来,还有,你放在我脖子后面的爪子太锋利了。”
“你先同意。”
“你的源石病不允许我开玩笑,快点。”宇晟的手拍在拉普兰德紧致的大腿上,但上面黑色的源石结晶同样刺眼并咯手。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这点东西,你要是怕我感染你的话就说出来?放心~我要死不会拖你下水的。”
拉普兰德的声线细不可微地抖了抖,自己体内的源石病“很听话”地开始躁动起来。
骨髓中像是被火焰灼烧的感觉再次缠绕上身,身体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朝自己的大脑报警。
体表如同被灼热的岩浆灼烧时,体内又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在搅动。
拉普兰德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想缓解一些痛苦,口中牙齿也打着冷战,咯吱作响。
恍惚中,她想起了自己早年间被自己父亲训练时的感受,失去所喜欢的东西时的痛苦,反抗父亲时的斗争,以及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逃离的,被父亲强加之为“家族”的泥潭。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昏迷与清醒线中徘徊的她,感觉似乎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围住了自己,自己的牙也寻找到了发泄痛苦的缺口,一口咬在了一块东西上。
家族,父亲,高压的叙拉古式教育将她变得善于观察,善于思考。但与之相同的代价,是对强加于自己身上的信念的叛逆,如同她父亲想要“驯服”她那样。
她曾将摆脱家族泥潭的希望,寄托在同一个家族里的德克萨斯,而直到现在,她仍被困在那个泥沼中。
“喂,还醒着对吧?”
“醒了就起来吧,要躺回家再慢慢躺。”
恢复了点意识到拉普兰德艰难地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将领子竖上去的宇晟正在她跟前挥着手。
呵,家?还是家族?那个令人讨厌的地方,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