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斯内普看向了哈利和阿尔藏身的角落,他知道那里有人,而他在来之前也找不到阿尔,所以他肯定他的男孩就在那里看着他。
他不想让阿尔看到他将要做的一切,可他无法阻止。
“你也做不到吗?斯内普,别忘了你的承诺!”
贝拉特里克斯更加不耐烦了,她想早点杀死邓布利多,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破坏霍格沃兹,折磨那些可爱的小动物,看着他们尖叫和哭泣,大声的喊着妈妈甚至害怕的尿裤子。
那些都是她的乐趣,而不是站在这里等待一个糟老头子的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斯内普却仍旧没有动。
这个时候邓布利多看向了斯内普,之前他一直是望着德拉科的,但现在他忽然转换了视线,望着他的眼里带着乞求。
“西弗勒斯……请求你……”
杀了我,取信伏地魔,然后,帮助哈利杀了他。
还有……照顾阿尔。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体内火焰般灼烧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这代表他一直努力压抑的毒素开始扩散,但他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这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听说在承受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会十分痛苦呢,可他现在不必担心这一点了不是吗?
闭着眼保持着慈爱的笑容,邓布利多听到了他信任的斯内普念出了他一直期待的咒语。
“阿瓦达索命!”
半个王子(抓虫)
The Half Blood Prince,是混血的普林斯,而不是,半个王子。
是的,阿尔,我从来都不是王子,我只会逃避。
——西弗勒斯·斯内普
咯咯——
四只猫头鹰忽上忽下的飞进了霍格沃兹城堡,它们艰难的在城堡上空打着转,似乎在找找寻它们的顾客——哦,是的,顾客,它们脚上拎着的巨大包裹上清晰的写着“波德摩邮购店欢迎您的光临”。
这是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大多数人还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梳平旅途的劳顿,只有偶尔几只加班的猫头鹰飞来飞去,偶尔鸣叫几声表达他们的心情。
很快它们就找到了他们的主顾,提着那巨大的包裹晃晃悠悠的降落到了霍格沃兹城堡三楼的某个窗户上,其中一只还有些力气的正拼命的啄着窗户,直到那扇窗户被人砰的一下打开,彰显着主人的不耐烦。
那人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他立刻伸手取过了四只猫头鹰提着的包裹就准备关上窗户,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将放在办公桌上已经冷了的晚饭——那是一块面包还有一杯凉了的黑咖啡,他取了点面包屑丢给了猫头鹰,便再不管他们不满的叫声,将窗户关上了。
这个夜晚,邓布利多并没有回来,但是很多学生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只当他又对什么新出的点心着迷以至于忘记了要出门来尽尽校长的责任。
但这种无知并不包括德拉科,他已经十分确定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兹里了,而这正说明他要完成那个任务的时间到了。
是的,开放消失柜,让它和翻倒巷里的那只连在一起,将食死徒们放进来。
虽然对此他已经和斯内普有了默契要瞒着阿尔,可是德拉科还是感到有些害怕和担忧,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无法握住魔杖——这很不妙,他知道,所以他来找斯内普了。
尽管憎恨他让他失去了父亲,但是德拉科不想因为这样的怨恨而让他再度失去阿尔。
“教授,”在看到斯内普不耐烦的给他开了门后,德拉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叫出教父,只是称呼他为教授,“我想和你谈谈。”
我想和你谈谈,这种话以往他要是这么对斯内普说,父亲一定会生气的吧。他们的关系要好到就像曾经的自己和阿尔一样。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德拉科知道了阿尔以后的身份,他会是他的教父,这已经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种感情了。但他仍旧和斯内普一样想守护他。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看着我发呆,我想你可以有更好的去处。”被德拉科愣愣的盯了一会,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他刚刚接收了特地定做的包裹,正准备着手制作,德拉科就找来了——而他显然不能拒绝这个孩子。
“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善后,而我又能用什么样子来面对阿尔。”德拉科说,他看见了斯内普放在办公桌上的巨大包裹,还有那上面特意标注的“广告”。
“我想你恐怕没有机会面对他,那之后神秘人就不会再需要卧底了,我们会去他的地方,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留在霍格沃兹。”斯内普干巴巴的说,声音里带了点讥讽,“还是你以为在你放进了食死徒甚至杀死——”他将那个词语模糊了过去,“……之后,你还可以留在霍格沃兹里继续学习?”
德拉科沉默了。他得承认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必须要一直留在那个毫不留情将父亲丢进阿兹卡班的人那里,卑微的做着他的仆人,只为了可以活下去,保住马尔福的血脉。这让他很不忿,但他无法拒绝。 “御华夜”整理收藏
他知道的,这是责任。就像斯内普对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