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Albus Severus Potter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阿尔躺在德拉科的床上,烦躁的看着他手上的名单,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那是斯莱特林圣诞节留校的统计名单,由每个年级的首席负责。
不过这些对斯莱特林来说形同虚设,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在圣诞节里参加家庭聚会和舞会,进行所谓的社交活动。
所以从没有斯莱特林在这样的节日里留校过,他们将那当做是被抛弃的耻辱。
但是阿尔不一样。他不属于这个时空,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指真正意义上的,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小哈利小德拉科这样不能真正照顾阿尔的不算),唯一算得上熟悉的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一个忙着教导爸爸而另一个忙着和他闹别扭——他们显然都忘记了圣诞节放假阿尔该怎么办的问题。
也或许没有忘记,只是抽不出空闲来安排他。
这让阿尔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失落。
至于是不是要听德拉科的和他回马尔福庄园,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打扰德拉科的私生活,虽然他一定是欢迎自己住到马尔福庄园的,但是自己现在不是德拉科的教子,也和马尔福一家也没有什么血亲关系,这样一直不明不白的住在那里,对马尔福对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点阿尔相信德拉科也十分清楚,但他还是毫无顾忌的邀请了自己,让阿尔感到十足的窝心和感动。
“你还在考虑什么?阿尔,如果你真的不想来就算了,我这就写信告诉爸爸我今年要留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节。”
终于忍受不了阿尔的犹豫不决,德拉科从床上爬了起来翻出了一根羽毛笔就要写信。
哼哼,他就不信阿尔舍得让自己留下来。
不出德拉科所料的,阿尔显然吓了一跳,他赶忙抓住了德拉科手里的笔。
“你在开玩笑吗,德拉科?别逼我,总会有我可以去的地方的。”他这样抚慰德拉科,但是后者显然不会这样轻易就被糊弄过去。
他们都是标准的斯莱特林也同样有着“未来教父与教子”之间的亲密联系,对方想什么、会怎么做都清清楚楚。
“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阿尔,不要怪我多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教父显然在躲着你,你真的认为你还可以去蜘蛛尾巷过节吗?而且教父说不定要因为格兰芬多那个该死的可恶的救世主波特的原因留在霍格沃兹里,就算你回去了蜘蛛尾巷也是没有一个人的。”
不得不说,德拉科的话击中了阿尔的软肋,他现在别扭的其实根本不是马尔福庄园的问题,而是他其实就只是想去蜘蛛尾巷,过开学前那种和斯内普在一起平淡温馨的假期。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碰触到了西弗勒斯柔软的内心,那苦涩的带着懊悔的初恋。不知道为什么,阿尔甚至觉得他可以体会到西弗勒斯那种爱而不得的苦痛,那种明明人就在眼前却清晰的知道自己抓不住的失落。
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在西弗勒斯的怀抱里,枕着那略显消瘦的肩,听着那一句句干巴巴的“不是你的错”。阿尔甚至仍旧清晰的记得西弗勒斯身上带着熟悉魔药味道,还有那十分温暖的胸膛。
那晚他向他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却也正因为这份放开,让阿尔彻底失去了看到别人眼里不同的西弗勒斯的机会。
自从那次他独自从西弗勒斯的床上醒来,没有得到他别扭的放在床头的早餐开始,阿尔便不再被允许称呼他西弗勒斯,不再被允许留宿在魔药办公室,甚至也不再像对待哈利那样用各种恶毒却暗含关心的语言冷嘲热讽了——他完全将他当做空气对待。
冷漠的、淡然的,甚至连斜视都不曾有过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再没有纵容的眼神,微微勾起的唇角,甚至连那犀利的讽刺也不再停驻在阿尔身上。起初他只是以为西弗勒斯是因为那晚剖析了内心而感到尴尬才会这样的,可是过了将近一个月,圣诞节就要来到了,斯内普仍旧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他真的不存在一样。
想到这里,阿尔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下来。
是的,他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人不是吗?
他承认他很在乎西弗勒斯的表现,喜欢他的别扭和毒舌,还有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油腻腻的头发。
他也越来越觉得斯内普绝对不仅仅是最勇敢的人而已——将近半年的生活让他了解了更多方面的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