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打开浏览器,查询自己的历史记录,并没有在手机上发现任何痕迹。
那就奇怪了。
乐颜更加笃定就是纪安做的,不然怎么这么凑巧呢!
“草”乐颜终于知道什么叫挟恩图报,纪安就是毒蛇,哪怕病了要死了,身上的剧毒不会消失,他疯起来,不管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恩,只要想,就疯咬。
乐颜快气疯了,奈何对方离他那么远,他只能被冤枉还没办法解释。
乐颜出去时,程危在餐桌边拉了把椅子随意敞着腿坐着,桌子上放了两烟和打火机,他手里捏了一根没点燃的烟,估计纠结时揉了很久,皱巴巴的一团。
乐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怯步。
他故意弄出很大动静,碰到电视柜上的遥控器和玻璃花瓶,很可惜,花瓶以往无数次掉在地上完好无损,唯独这是碎成了几瓣。程危闻声转头,眼神从乐颜身上扫过,最终落在遥控器上和碎玻璃上。
乐颜惊了一下,他在程危眼里看不到爱了,他们的感情就如同终于碎掉的玻璃瓶。
他这么嗜甜如命,视爱如命的人怎么可以失去爱人热忱的爱意呢。
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他心脏,丝丝缕缕的痛顺着神经蔓延开,仿佛要将心脏从身体里剥离一般。
“别动。”程危推开椅子,起身快步走到乐颜面前。
他手穿过他膝下,懒腰把人抱到沙发上,转身去找扫帚把地上的碎渣扫起来倒垃圾桶,做完这些,他仍旧不放心,绷着脸找来拖把,反复拖了几遍后,这才开口说:“以后别光脚乱走。”
乐颜疼了一早上的心被他这句话烫了洞,明明很关心他啊。
“知道了。”乐颜盘腿在沙发上,想跟程危分析下之前的问题,还没开口,程危就被电话叫走。
盲盒老板约他见面,乐颜傻傻地望着他说:“哥,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
程危捋了下他的头,声音闷闷地说:“等我回来再说。”
程危出了门,乐颜的心也跟着空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乐颜蜷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惊醒时睁大了眼睛,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手机在屋内嗡鸣。
乐颜低头看到沙发上边规矩摆放着一双拖鞋,鞋尖朝外,心里暖呼呼的。
他套上鞋,跑到卧室找出手机,电话是姜凯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