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
季涵雅用勺子慢慢地搅拌着咖啡:“苏夫人,你想和我聊什么呢?”
离婚一段时间,她已经能很平静地对待苏家的人。
“涵雅,我知道文州对不起你。”苏母努力放低身段,“在这方面,我有错,没有教育好他。”
季涵雅轻轻笑了一下:“苏夫人,他是家族遗传,与教育没有关系吧。当然,我没有你的宽宏大量,能够接受出过轨的男人。你不嫌脏,我嫌弃。”
父亲有私生子,儿子也不例外。
应该算是遗传了吧。
苏母被噎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部火辣辣,对季涵雅心里有些埋怨。
干嘛踩她的脸面呢?
想到即将开口求她的事情,还是努力挤出笑容,给自己找借口:“阿姨和你叔叔几十年的夫妻了,经历的风雨很多,早已是亲人。亲人嘛,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
“哦。”季涵雅就回了一个字。
你们是亲人,关我屁事。
背后砍你一刀的亲人,要来有何用?
苏母察觉到她的反应很冷淡,暗自咬了咬牙:“涵雅,文州现在的日子很难过。他经常在家里喝酒,喝醉了就哭喊着你的名字。他真的很爱你……”
她说的是实话。
苏文州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一喝多,就会哭嚎着要找季涵雅复合,或者找黎思思母子几个的麻烦。
“苏夫人,你提起一个出轨者的爱,就没有意思了。”季涵雅满是嘲讽,“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提苏文州,我现在可以走了。”
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论苏文州。
现在回过头来看,发现他长得其实就那样。
长相没易衡帅,个子没易衡高,身材没易衡好,没一样能比得上。
都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何看中了他,变成一个恋爱脑。
“好,我们不说他了。”苏母看出她的不耐烦,连忙赔笑,“涵雅,能不能请你爸爸高抬贵手,放苏家一条生路呢?目前苏家资产大幅度缩水,快要进到破产清算的环节,他的这口气总可以消吧?”
“苏家破产与我们季家有什么关系?苏家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季涵雅气笑了。
苏氏企业完全是因为自身的问题太多,被抓到了把柄爆出来,一步步走向没落。
季家只是起了一个头,后面就是对家落井下石。
他们家基本上没怎么参与后面的事情。
“苏氏企业破产的话,一大批员工将会失业。你最是善良懂事,愿意看着这么多人没有饭吃吗?”
“苏夫人,不要给我戴高帽。那些员工有本事的话,可以到其他公司另谋工作。剩下的员工,不愿意主动离职,自然是心里有打算。”
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季涵雅自认为不是圣母,需要普照众生。
再说,苏氏企业还可以选择另外一条出路,整体打包出售给其他公司。
苏母哑口无言。
季涵雅油水不进。
根本没有以前那般的好说话。
如果季涵雅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翻个大白眼:离婚了,你们算哪根葱,还指望我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