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干嘛嘟着一张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悦。
瞧他那一脸无辜状,害得绪方真绘不好当场就怒责他的不是,只好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在村里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差好多!”
“会吗?”向以农双手潇洒的交抱在胸前。
“当然会!在村里的时候,你看起来好诚恳又专情,结果,一回到这儿来,你就完全变了个样,到处招蜂引蝶,和人眉来眼去,好象另外一个人似的!”其实事实并没这么夸张,她自己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朋友多了些,又善于交际热情,但是看进她妒火中烧的眼里,自然就走样了。
向以农吐了一口气,才正色的说:“我承认我朋友多,也承认我喜欢交朋友,这些早在村里时,我便跟你说过了,不是吗?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对村里的人和对这边的人,态度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因为风俗民情不同,交往的方式有所异同罢了!何况和朋友打招呼是基本礼貌,我不过做了和在村里相同的事,为什么在村里,你就认为理所当然,到了这儿,你就认为我招蜂引蝶呢?”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无理取闹。
绪方真绘自知理亏,连忙将话锋一转。“好嘛!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但你不能否认你有很多情人吧!”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啊!”他行事向来光明正大。
“现在也是吗?”不管怎么说,他受人——尤其受女人——欢迎是事实,从今天下午的经验便可确定。
向以农旋即弄清了她这番怪异反应的原因了。“莫非你是在吃醋?”语毕,他还不忘露出促狭的笑意。
“我——”心事被猜中,令她顿时感到有些困窘。
“对!我是吃醋,难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你就不会不高兴?”她试着换个角度说话。
“怎么会?你朋友多,正是我的希望啊!我还怕因为忙着拍戏而冷落你,所以如果你多交些朋友,我反而会放心些呢!”向以农出自肺腑的表示。
“我说的不是这种朋友——我是——”绪方真绘给他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偏偏向以农还要很体贴的说:“慢慢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不赶时间!”绪方真绘只差没给他气死,她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你从来没有为情人吃醋、嫉妒过吗?”向以农一听到这个问题,便失声大笑,久久未曾停歇。
“不要笑!快说给我听!”绪方真绘可没闲工夫和他说笑,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哩!
半晌,他才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知道吗?我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在我的爱情字典里,从来没有”嫉妒“这两个字!”
“此话当真?”绪方真绘郑重其事的确定。
“当然!虽然我不反对别人为我争风吃醋,但是我本身对身边的情人,一向都主张合则聚,不合则散,从来不强留过谁,又何来嫉妒!”他据实以告。
是的,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都如此,因为爱情从来未曾在他心中有过多少分量!
听了他一番话,绪方真绘反而暗自窃喜——这么说来,他根本就从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啰!
否则,嫉妒这回事儿乃情人的“专利”,他会全然不知呢!
太好了!那就由我来教教你,所谓“嫉妒”究竟是何物吧!嘿嘿!
绪方真绘是个相当积极的人,尤其当她下定决心,锁定目标之后,她就会把这项特质更加发挥得淋漓尽致。
很显然如今的她已认定向以农是她未来的另一半,所以她一定会让他和她拥有相同想法的,一定!
她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
第八章
三天下来,向以农带着绪方真绘逛了海德堡许多地方,因而绪方真绘对这个城市不再那么陌生。
“喜欢这儿吗?”向以农经拥着她的臂膀,并肩漫步。
“嗯,和村里完全不同,很有意思!”尤其和心上人朝夕相处,更让她感到非常甜蜜幸福向以农这才放心许多。“我们将会在这儿住上一阵子,一直到我拍完戏,可以吗?”
绪方真绘条地双畔大瞪,似乎领悟了什么。“你是担心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会无法适应,才刻意带我逛了三天?”
向以农喜欢她的敏锐,捧起她的脸蛋,以热情却不失温柔的吻封住她的小嘴。
“是我把你从村里带出来的,所以我当然得让你在这个世界过得自在快乐,否则岂不罪大恶极!”他虽然在爱情上花心了点,但在其他方面却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大男人。
绪方真绘又更喜欢了他一些。“你不要这么想,能到外面来,我已经很快乐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到哪儿她都会很开心而满足的。
向以农又亲了亲她的小手。“再过几天,我就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拍片工作,可能就比较没有时间陪你了——”
原来他在担心这个啊!“没关系,工作要紧,我不会怪你,况且这几天你已带着我逛过了这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大概已有个谱,无聊时我可以自己出来逛逛,也挺有意思的!”
他喜欢她的体贴。“我保证,等片子拍好,一定好好补偿你!”
那你就和其他情人全部分手吧!她很想这么说,只可惜——。
“我可以在一旁看你拍戏吗?”就近“监视”啰!
“当然可以,我只怕你会觉得无趣!”他真的希望让她过得称心如意。“而且,我在拍片时会变得像另一个人一样,说不定还会吓到你呢!”
“什么样的人?”不会是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