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样,用实力来讨回公道,那就尽管放手过来。”
一如预期,泉樱听到了这些她早有心理准备的话。
根据她的了解,好像多数男性武者都有这样的观念,用生死存亡来当淘汰,如果
不是能够生存下来的适者,那么恩义与情分就不存在。在斗争频仍的乱世,将情感托
付给实力不足的人,只会让自己屡屡承受失去的痛楚。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就从来不替被考验的一方想想呢?自己能够通过考验,自那
样的险境下生还,武功大进,这是最好的情形,但只要一个闪失,自己死在北门天关,
那时,对于师父来说,自己这条命又算是什么呢?一个造就失败而被抛弃的低劣品吗?
日后在教导其他门人时提出的失败例子吗?
泉樱不认为师父对自己全然冷血无情,只是,他已经习惯把“大义”放在师徒情
分上,为了要培育出优秀的弟子,不可以用私情溺爱,唯有狠心把幼狮推下山崖,才
有茁壮咆哮的一日。
他并不在意弟子如何看待自己,也不在乎师徒会否反目成仇,一个师父应该在意
弟子的成就,更多于师徒情分。只要弟子成才,即使最后叛出师门,那也无所谓,事
实上,立志要打倒师父的弟子,往往更能够激励本身的天份与斗志,得到强大的进步
动力。
想到这里,泉樱忽然有一丝明悟。
“师父,五师兄之所以叛出白鹿洞……是不是……是不是……”
怀疑而颤抖的声音,并非是因为理智上的不确定,仅是情感上不愿意承认而已,
可是,这份小小的挣扎,却很快地失去意义。
“不错,虽然他不身属我白鹿洞,但是煜儿如今武功犹胜于我,风之大陆能出此
强人,为人师表也足堪安慰。”
没有说得很明白,但语气中的自豪之情,却已经表现得很清楚。
过去忍不住好奇心,在白鹿洞中翻看五师兄李煜的诗词文稿,推想他的为人性情
时,泉樱一直觉得很奇怪,在与李煜实际见过面后,这个困惑更是扩大到无以附加。
以个性来看,五师兄当日对师门的忠诚,对师父与师兄们的敬爱,恐怕比自己远
有过之。论天资,他是连师父也自认不及的剑中天才,又是王侯之身,前途不可限量,
日后定能将白鹿洞武学发扬到一个新境界,是应该被保留器重的人才。
以白鹿洞在艾尔铁诺的权势与地位,根本无须再讨好王室,泉樱怎样都无法理解,
公瑾二师兄为何要依从艾尔铁诺之命,灭了唐国,令得五师兄险死还生,就此叛出师
门,成了白鹿洞的心腹大患。
除了这些,泉樱更想不通,既然已经互为死敌,在五师兄征战江湖,多次重伤逃
亡时,白鹿洞为什么不趁机铲除这头号大敌?甚至,传说五师兄曾经与师父一战,惨
败呕血而走,若师父当时下重手格杀,现在的情形将完全不同。
如今却看得很清楚了,整件事情,都是师父为五师兄所安排的“磨练”过程。结
果上似乎令师门满意,但这种手段自己是永远也不会认同了。
“公瑾是弟子中唯一能理解我想法的人,忠实地执行我交付的工作,就只有在这
件事上,他把责任全部揽上身,若非如此,煜儿的怒气将直指白鹿洞,对煜儿和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