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西王母族的那些女人说,把风华献祭给大蛇,是
为了取得神剑,换句话说,神剑可以经由生人活祭来取得,这也正常,不然每次为了
诛魔而需取出神剑时,就得要挑战大蛇一次,西王母族早就被灭了,还诛个什么鬼?
但既然神剑可以藉由生人活祭取得,那多尔衮只要牺牲风华,就可以轻易得到神
剑,为什么要大费周张地把自己引到昆仑山来?就真的只是为了让雷因斯一方和大蛇
拼个两败俱伤吗?
看多尔衮不像是非常重视神兵利器的人,那种武者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养父皇太
极一样,是个靠著双拳横扫天下神兵的狂霸战士,他取神剑的理由是什么?神剑还藏
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
另外,取神剑这么麻烦,西王母族取出之后,为什么不将神剑就此据为己有,而
还要归还呢?自己打死都不相信她们会如此有道德心。
事情透著越来越多的疑点,只恨自己手边资料不足,没法做出适当判断,要是源
五郎来了,就可以帮忙分析了吧。
叹了口气,兰斯洛实是想不到,日本之行的最大障碍,不是天草四郎,也不是其
余天位高手,而是这么一条古怪的大蛇。尽管能见到风华,让自己不胜之喜,但是横
越在两人之间的这个障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啊。
“伤脑筋,这家伙应该帮忙偷些纱布、伤药之类的来啊……”
手上的饭团还热著,有雪确实是满有本事的,在这种穷乡僻壤,还能快手快脚地
弄来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去西王母族的厨房里偷的。兰斯洛苦笑一下,朝山洞下头爬
去,把食物和饮水带给昏迷在那边的另一名伙伴。
※※※
昏迷在洞内,泉樱的情形非常糟糕,整个人因为伤口发炎的高烧,意识朦朦胧胧,
不住地说著呓语。
一看到她的样子,兰斯洛就觉得很愧疚。这女人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可是自己
非但不能给她一个乾净的疗伤环境,甚至还让重伤的她,躺在这样的污秽山洞里,作
著最草率的包扎,想想实在是惭愧之至。
不过,单是能够在那种情形下生还下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奇迹了。回想起那时候
的情形,自己仍是感到难以置信,这蜥蜴女竟然能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势下,从大蛇口
中逃生。
那时,自己被她用尽身上力量的一脚,从大蛇嘴里踢了出来,逃得一命,但是精
疲力尽的她,却整个身体软倒下来,当大蛇的嘴巴合闭,无力逃生的她,就注定成为
大蛇口中的牺牲品。
大蛇的嘴巴重重合上,看著那急劲喷溅在雪白獠牙上的厉红血印,自己只觉得手
脚一阵冰凉,彷彿看到什么很重要的事物从此破灭,再也不能挽回的感觉。
如果一切就发生到这里为止,那么自己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山洞里,
抱著头深深忏悔了。然而,就在血痕喷溅出来的同时,大蛇的动作忽然变得迟钝起来,
重重咬下去的动作也突然停住,似乎对口中的这块食物感到什么不对,跟著,一声长
啸震动整个地窟,大蛇张开嘴巴,把已经重伤昏死过去的泉樱,像是垃圾一样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