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语气,你是瞧不起强盗吗?”
蹲在路边,看著摇曳的青草,泉樱摇摇头,声音听来也有气无力,“我……我是
不怎么喜欢强盗。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为什么不脚踏实地去奋斗,要靠掠夺他人来
成就自己呢?”
“神经病,只要扯上奋斗,那就一定会踩到人,最后也一样是掠夺本属于别人的
东西来成就自己,当不当强盗只是形式上的分别,从因果线上来看,都是一样的。”
说著一己的偏见,有雪道:“再说你不喜欢也没用,因为你已经跟著我们下海,
也是强盗啦。”
不白之冤,泉樱连忙否认,“哪、哪有?我只是从城里拿了两袋金币出来,虽然
是小偷,但也说不上是强盗啊。”
得意忘形,有雪大笑道:“嘿,你虽然只是小偷,但是你嫁了我老大,我老大是
个强盗头,你不就成了他的押寨夫人,就是强盗婆了吗?”
“夫君他……是强盗?”像是遭受严重打击,泉樱惊得站了起来,退了几步,
“他不是王爷吗?”
有雪这才察觉自己说溜嘴,连忙补过,“这两个字眼有差别吗?王爷就是父母官。
什么是父母官呢?顾名思义,就是要像父母一样视民如子,也就是尽量地欺压他们。
当官的本来就是吃老百姓,如果不是为了鱼肉乡里,官字又为什么会有两个大口呢?
所以根据这些来说,王爷的工作和强盗并没有什么差别。再说,你看我老大那副德性,
他不管穿什么都很像强盗吧?”
“这……倒也是……”
白鹿洞的学术中虽有清谈一派,长于辩才,无奈泉樱不善此道,如果是一般情形
下据理而争,她确是口齿清晰,能言善道,但是碰上有雪这一大圈歪理,早给听得头
晕脑胀,最后点头称是。
“再说你的态度也很有问题,既然是当人妻子,就应该嫁狗随狗,怎么可以因为
丈夫的职业而嫌弃他呢?”
为了怕自己刚才说溜嘴,往后被追究起来惹祸上身,有雪连忙进行机会教育,弥
补过失。
“你以前在混黑社会堂口的时候,我老大可没嫌弃过你,我也没有,现在你一得
意起来,就看我们不顺眼,泉樱啊泉樱,你这样子的态度,连我这个和你从小混到大
的老朋友都看不过去啊。”
嫁鸡随鸡这句话,泉樱脑海中是有著隐约的印象,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既
然和忘恩负义四字扯上关系,自然就觉得十分愧疚,向有雪补陪不是。
她脸上的急切神情,看在有雪眼中,实在是非常好笑。这趟他被敌人活捉,逼问
出口供,算是严重出卖国家的背叛行为,虽然没有人指望雪特人能严格守密,但如果
被追究,终归是麻烦一件,所以必须在其他方面立点功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眼
前的泉樱当祭品。
昨晚莫名其妙地下起大雪,此时正值六月天,快要进入七月,饶是向来凉爽的日
本,也显得闷热,但是昨晚那场大雪突如其来,事先全无预兆,就这么洒遍了京都周
遭的数百里土地,一夜之后,人们对于眼前的琉璃冰霜世界相顾失色,不明白为何会
有这样的天地异变,许多人甚至将这当作是某种不祥徵兆,为之鼓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