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的螃蟹,在他臂弯里口吐白沫地晕了过去,险些闹到要请大夫过来急救。
丈夫是一个把男女分际看得很严的人,像这种粗暴的危险动作,当晓得自己是女
儿身之后,就不曾再有过。可是在他将自己误认为男性的那时,他却毫不在意地说,
“男人就是要磨练,这点小小伤害都承受不住,根本没有活下来的价值”,唉……这
人就是这么样地霸道啊……
“老公,你一向避免和女孩子交手,是因为怕‘打女人’这种事会玷污你的名誉
吗?”
“不,这方面我和大舅子的观点类似。不论男女,有些人简直就是不打不行,像
是郝可莲那妖妇,这种女人就是活该被打的;还有华扁鹊那毒妇,我有时候也觉得
她……嗯,算了,还是别乱说,有些人是就算升到了斋天位也得罪不起的。”
兰斯洛笑道:“只不过,我觉得女孩子应该是用来呵护、用来爱的,因为不管是
怎么样的女人,既然来到世上,就一定有一个会爱她的男人,如果把她打坏了,不是
太可惜了吗?说不定……我就是那个男人呢。”
“咦?”
“不是吗?你想想看,就像你一样啊,你们女孩子身体都是那么嫩嫩的、软软的,
好像碰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受伤了。这么美丽的脸蛋,应该是用来好好怜惜的,
如果被一拳打碎骨头,那有多浪费啊?把整个象牙白塔烧了都没这可惜……就因为这
样,我不喜欢和女人交手。”
听兰斯洛说得认真,小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还真是想不到,像他
这样的粗豪汉子,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听起来还真像是二哥白无忌的论调呢。
“老公,你说,女人应该是用来爱的……你对枫儿姊姊就是这么想的吗?”
当听到妻子轻声质问,兰斯洛表情慎重起来,这是一个他无法逃避的问题,而既
然妻子已经问出口,自己也就只有回答了。
放开怀中的妻子,让她能与自己面对面,看著自己的表情,兰斯洛说话了。
“不完全是这样喔,至少,大概和你想的不一样吧。枫儿她想要过著什么样的人
生,那不是旁人能干涉的事,再怎么亲的人都没有资格,你不行、我不行,就连已经
死去的绿儿小姐都不行。也许在我们看来,那种灰暗自虐的人生观很不可取,但你又
怎么知道枫儿没有从里头得到她的平静了?井底之蛙的快乐,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呃,那你之前做的事,又是……”出乎意料的话语,小草的思绪开始混乱了。
“我刚才说的只是原则,但实际的状况又有不同变化。简单来说……我兰斯洛的
女人,绝对不许有那么阴郁的个性!这点我绝对不允许。”
“啊?你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丈夫前言不对后语,小草脑中的理性已经无法运
作,但心里却又觉得这些话很合乎丈夫一贯的蛮横个性。
突然的动作,兰斯洛抬起妻子的右手,将那雪白粉嫩的小手握在掌心,跟著慢慢
地将唇靠了过去。
不是那种文雅的轻吻,兰斯洛将妻子的手指放在嘴边,慢慢地吮吻著。闪烁著野
性感觉的危险眼神,像是一头看准猎物的黑豹,粗旷而令人著迷,而他一面轻咬妻子
的指尖,一面说出来的话,更是像猛兽一样地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