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自己是远远不如,但明知道这样,如果什么事也不做就束手待毙,终究
是说不过去,心念一动,脚下将木桌一踢一掀,连著桌上拉面砸向天草四郎,同时往
后飞退,想要夺路逃跑。
天草四郎又怎会被这样的小技俩难倒?身体微侧,那张桌子与两碗拉面就从身旁
掠过,直砸向另一边的墙壁,手臂微动,已经按放在妮儿肩头,力道一吐,登时便令
她半身酸麻。
妮儿身体一软,刚想变招,哪知天草四郎忽然松手,自己气力一复,立刻再逃,
但是甫才一退,他的手闪电般又按上自己肩头。连续七次,不但逃避不开,甚至连他
怎么出手都看不见,晓得自己与他实在差得太远,心头一火,也不抵抗,怒道:“好
啦,我放弃了行吧?你这个老头子真是不知羞耻,每次都只会这样欺负晚辈,有什么
了不起?”
天草四郎微微一笑,刚要答话,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吵死人了,想要静静喝酒睡个觉都不行,你们这里是怎么开店的?喝醉的客人
就没有休息的权利吗?”
“师弟,鼻青脸肿说话也就算了,你要不要先把脸上的拉面条抹一下?你这个样
子看起来……非常地秀色可餐啊。”
转头回看,却是角落里的那一桌,在刚才木桌连同拉面飞砸过去时,那名蓝衫男
子不知用什么方法连人带椅地避过,木桌穿破壁板飞出,其中一碗拉面却是淋了那醉
鬼一头。
店内有人斗殴,几名食客见情形不对,早已付钱开溜,天草四郎自也不会与这乡
野鄙夫一般见识,刚要与妮儿说话,作个解释,后头却又传来冷笑声。
“听说日本有个冲田宗次郎,逃之夭夭的本事,是年轻一辈的第一快腿,又有个
不成器的老东西,叫做什么天花十八郎,使著几手吵死人的三脚猫剑法,和人干架从
来没赢过,缩头乌龟一只,真是笑歪了旁人的嘴巴……”
天草四郎被日本百姓奉若天神,又身为当代绝顶高手之一,即便是遇上陆游、兰
斯洛,两人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几时受过这等奚落?当下心头火起,看看是何方
狂徒这等放肆。
再次回头,天草四郎特别留上了心,看著那发言挑衅的男子。只见他随手提了一
瓮酒,当头浇下,在冲去头脸上污物同时,也洗涤了本身的醉意,狂放的动作中,却
有著潇洒的气概,显非寻常人物。
打量著这男子,虽然那张被揍成猪头般的淤肿脸孔,看不清本来相貌,但是一头
蓬草似的杂乱黑发,瞧来甚是年轻,估不出来历。
“这位朋友是……”
“谁是你朋友?我可没有这么老的朋友。”
随手掷去酒坛,任那碎陶片砸落一地,他斜眼睨视著前方的两人,道:“人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