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怎么做得到?最后只是低声道:“这种事……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吗?那还真是奇怪,我以前看你们整天同进同出,比姊妹还亲,我还
以为你们两个在搞同性恋关系咧。”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关系到小草,枫儿急急提出抗辩,“我是小姐的护卫,
跟随着她是我的工作,只因为两个女人同进同出,就有这种世俗的成见,对小姐实在
是太不公平了。”
“我并没有说这样子不好啊,小草是美人,你也很漂亮,如果是你们两个发生同
性恋,最起码好过便宜老三那个死人妖。”
受过织田香的冲击后,兰斯洛现在对人妖两字彻底反感,真是想想也恶心,道:
“你说这是世俗的成见,我却觉得这是常理,两个女人整天腻在一起,就算是亲姊妹
都不见得有这么好,更何况是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家会这样想,是很正常的。”
“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很真挚的单纯友谊与亲情,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
弟情一样。只有一男一女之间,那才真是不可能有单纯的友情。”
“对啊,你自己也承认了,一男一女之间,不会有单纯的友情,那我们两个现在
的关系算是什么呢?”
绕了老半天,终于从枫儿口中套出这句话,看着她呆住的样子,兰斯洛道:“说
什么护卫、侍女,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的,也只有你自己才一厢情愿的以为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好与坏,那确实是外人无权干涉的事,可
是枫儿,你在我和小草之前,也是要继续这个样子?不装上这层心防,你就觉得活不
下去吗?”
手里怀抱住的纤腰,确实是触感柔软,但是在这些话说出口后,兰斯洛清楚地感
觉到贴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变得很僵硬。
有过前次经验,他记取教训,不再一直往枫儿心灵深处探去,道:“记得吗?你
也可以活得很快乐的。那时候在杭州,你、我和小草,我们三个人不是一直都开开心
心的吗?”
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一声低呼。或许是因为震惊太过,枫儿本来僵硬的身体,一
下子便瘫软在兰斯洛怀里,让他有一种不知道该窃喜,还是该叹气的冲动。
要解释,仍旧是很麻烦,但是就依照那日对小草的解释,兰斯洛把自己目前的状
态说了一遍。
“……还没有完全回复,应该还有些什么事是我记不起来的,不过,至少我很清
楚地记得我们三人当时一起生活的事,记得那时候我们所拥有的欢乐,也记得……你
颈上这个项圈是为什么戴上去的。”
聆听着这些话语,本来一直黯淡着表情的枫儿,忽然就红了眼眶,泪眼朦胧地轻
抚起兰斯洛面颊,面上表情似是无限欣喜,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你终于把我们都记起
来了。”
见到一向善于控制情绪的她,如此激动,兰斯洛心中只有苦笑的份。诚然,在杭
州发生的种种,影响自己一生,是自己弥足珍贵的记忆,但是看见小草与枫儿知道自
己回复记忆后,都是这么一副哭哭啼啼的婆妈样,确实让自己好生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