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开始,随着水流倒灌,越来越多的水蜘蛛开始往我们身上跳了过来。
这我哪儿顾得上刘朝荣,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左边肩膀就感觉到一阵刺痛,这才发现一只水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反手削掉它的腿,刀刃滑开它瓜子一样的肚子,流出一摊黄绿色的东西,然后没等我喘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只落在我的右手上。
条件反射地我左手握拳一下砸在右手上,将那水蜘蛛“咕叽”一声砸了个稀烂,而我刚刚被咬过的地方开始泛起尖锐的疼痛,这种疼直往人骨头里钻。
在这期间我的耳边一直在响着“邦邦”的声音,侧头一看,张海他们也深受水蜘蛛的困扰,而张海拿着那根木棍,也不管自己疼不疼,哪儿被咬了就敲哪儿,下手那叫一个狠,一棍子一个大蜘蛛,被他敲得扁扁的。
而他不光打自己,还会乐于助人的用棍子抽身手不太灵敏的刘朝荣和活动受限的波拉特。
一根木棍子在张海的手里被舞得虎虎生风,打完自己打队友,谁也别想躲过。
我凌空将一只迎面跳过来的水蜘蛛砍成了两半,回头冲他们喊道:“先蹲下,躲到水里。”
在我印象里,这些水蜘蛛一般是没法下水的,通常都是靠着自己的小细腿在水面上浮着。
刘朝荣这回反应最快,深吸一口气直接就蹲了下去,而他刚一蹲下张海就挥出一棍,这一棍带着破风声从刘朝荣头顶划过,得亏他动作快,不然该被张海敲死了。
事实证明猛如波拉特也受不了张海的乱棍,他也直接背着穆拉沉进了水里。
我和张海陆续沉进水里,这河水太脏了,我根本不敢睁眼,不然怕是得瞎,冰冷的河水灌进了耳朵,我们现在五感少了一半,身上刚刚被叮的地方疼的钻心,这会儿更加明显了。
我一口气已经憋了一半,暂时还不打算出水,这时我的手背不知道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轻轻蹭了了过去,我浑身一颤,下意识觉得是水蛇。
还记得小时候我妈带我去河沟里洗澡,眼睁睁看着一条水蛇从我屁股底下溜了过去,她愣是没吱声,说告诉我了反而要出事儿。
我现在一动不敢动,水蛇这个东西也没有主动咬人的习惯,只要我不乱动,它们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然后我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越来越多滑溜溜的东西从我的脸上、手边溜过去,别的地方我感觉不到,这会儿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水蛇,啥好地方有这么多水蛇。
蛇这个东西本来就唬人,尤其是在水里,我甚至紧张地冒了泡泡。
好在这种情况没持续太久,那些水蛇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被激流冲了下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就在我这一口气憋到了极限的时候,就听见有人破开水面大口喘气的声音,既然有人出去了,我也就不硬抗了。
刚一睁眼我就赶紧看了看水面,和那些水蛇一样,这些水蜘蛛也是路过,而率先出水的人是张海和刘朝荣,张海这会儿还捏着刘朝荣的两只手,刘朝荣还在挣扎,张海甩开他的手大骂。
“这个傻逼,有蛇还瞎几把动。”
这时候波拉特也浮出了水面,他看起来状态也还正常,我刚想吆喝大家上岸,却发现波拉特身后升起一只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