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点点头。
萧逸告辞,他实在是觉得自已现在很需要独处一下,好化解今日见这亲生父亲、以及得知自已身世由来所给他带来的冲击。
敖岳再至勋王府,却听说勋王已出门了,再添郁闷,一肚子鬼火乱冒,却也无可奈何,便又回来了宫里。
屁股还没坐热,却又听到了一个让他万分不快的消息。
椿州府台江咏阁进京了,并请求觐见。
“他来做什么……”敖岳感到了不同寻常。
椿州与镇海宗紧邻,向来都是让皇室很不开心的一个地方。
因为担心皇权被镇海宗侵吞,而实际上以前白逢春也多次密奏,说这椿州已如那玉蝎卫一样,已经有很多方面都不遵皇权号令了,但也没个好的应对方法。
“宣他来见。”敖岳无可奈何,有心晾他几日,但让这事情挂在心头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弄明白再说。
朝见之礼完毕,江咏阁竟是口述,便是镇海宗楚长老找到他,传宗主意思,让他带话给敖岳,说是临走之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就快速的送江咏阁过来了。
“什么?”
敖岳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江咏阁问道。
江咏阁却早已得到了楚山樵的授意,并不惧他发火,小心禀道;
“老臣也是无奈,陛下明查啊。”
原来,他所带来的消息,便是镇海宗意思白逢春已不在了,这丞相之位他们建议由江咏阁升任。
之前的三个候补人选中也是有江咏阁的,但这只是敖岳摆出来的一个姿态而已,真实用意便是给镇海宗吹风,实际的人选其实他早就定下了。
正是那雪知节。
原因很简单,郑傅已成了晋王的人,而江咏阁更不用说,几乎已完全是镇海宗的狗腿子了。
而遍观朝中群臣,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余下一个雪知节了,非他莫属。
敖岳折腾了好久,见陈青等镇海宗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连张霸都是屁都没放一个,还以为这事儿已可以进行了,便假作公正的还开了一场小型会议,敲定了丞相人选。
他还专门与雪知节详谈了一番,却不想这才刚弄完,江咏阁就来了。
“你马的……”
敖岳实在是气的不轻,若是镇海宗早些说,他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太多的怒火,大不了到时候削弱丞相的权力罢了。
可现在这算个什么事儿嘛,老子刚刚跟雪知节语重心长的交待了一番,给一些重臣表明了态度,你们就欺过来了,这是摆明打脸吗?
想到这里,他压住了怒火,让江咏阁退下。
但没想到的是,江咏阁竟神色纠结的又讲出一句话来,差点儿让他没能忍住发火。
江咏阁禀道:“陛下,那楚长老说了,希望陛下慎重考虑他们的提议。”
敖岳胸口起伏,江咏阁惊慌而退。
赶跑江咏阁之后,敖岳反倒不气了,他慢慢的坐了下来细细思考,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这玉蝎卫也是这几年才开始不正常的,而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他静静的在心里分析。
还有也是从这几年开始,镇海宗派入玉蝎国的弟子大增,几乎翻了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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