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裴安珏夫妻和裴织终于回到威远侯府。
刚进门,就见威远侯夫妻迎面走来。
“你们回来啦,没发生什么事罢?”威远侯一双眼睛急切地往裴织身上看过去,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终于松口气。
威远侯夫人道:“听说围场突然跑出来一只发狂的疯虎,我们都担心得不行。”
裴安珏夫妻俩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终于明白为何他们一回来,父母就急急地赶过来,原来是过来看裴织的。
“爹、娘,四妹妹没事,你们放心吧。”裴安珏说,又问道,“京里可是传了什么消息?”威远侯道:“京里都传开了,听说西山围场跑出一只发狂的疯虎,正好出现在织姐儿附近,那只疯虎是冲着织姐儿过去的,后来如何也没说清楚,这几天我们都担心死了。”
裴安珏和梁萱对视一眼,暗忖莫不是裴织射杀疯虎的事还没传回来?
见裴织平安无事,威远侯夫妻没留她,让她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那边还不知道这事,你们都别说漏嘴,省得吓到她。”威远侯夫人叮嘱儿子和儿媳妇。
两人自然应下。
裴织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知道孙女今日会回来,裴老夫人一直等着,时间到了也没去歇息。
见到孙女进来,裴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见她面露疲惫之色,顿时心疼坏了。
“阿识赶紧去歇息,有什么事明儿说也一样。”她催促道。
裴织乖巧地应一声,问侯完老夫人的身体情况,便回秋实院休息。
翌日,裴织刚醒来,就听说裴绣一大早就过来找她。
“阿识。”裴绣开开心心地过来挽住她,靠在她身上,十分黏糊地说,“你不在这几天,我好想你,早知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西山围场。”
裴织笑道:“我也只是去了几天时间,这不是回来了吗。”
裴绣像只跟屁虫,紧跟在她身边,小声又紧张地问:“我听说你在围场遇到发狂的大虫,当时真是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
昨晚听说裴织回来她就要过来找她,被母亲拦下来。
裴织道:“我没事,这事你不要告诉祖母。”
裴绣点头,“放心吧,我娘早就交待下去啦,我们都不会告诉祖母的,省得她老人家吓到。”
裴织对威远侯夫人的手腕还是很放心的,比大伯要可靠多了,甚至有时候觉得大伯配不上大伯母。
两人吃过早膳,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威远侯夫人、梁萱、三夫人和裴绮也都在,坐在一起说话。
“阿识和绣绣来啦。”裴老夫人笑着招呼两个孙女,“我们正说这次秋猎的事呢,阿识也过来给我们说说。”
裴织和裴绣坐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裴织便挑了一些围场的事和她们说。
一群女眷听得津津津有味。
从西山回来后,裴织在家里歇息两日,便去尚书府探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岑老夫人见到她,激动地将她搂到怀里,上上下下地查看。
“外祖母,我没事的。”裴织明白外祖母的担心,软声软气地说,“我没受伤,什么事也没有,你别担心。”
岑老夫人拉起她的袖子,看到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疤痕,眼泪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