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让军队搜山,让内廷禁卫查询疯虎之事,大动干戈,营地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随同来秋围的朝臣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慎,事情牵扯到他们身上,不死也脱层皮。
他们非常清楚,只要事情涉及到太子,皇帝就像变了个人。
这次虽说没有刺客刺杀太子,可也波及到未来的太子妃,变相地打了太子的脸,皇帝会善罢甘休才怪。
就算皇上不在意,太子岂会罢休?
有太子在皇上那里说话,所以这事没完。
幸好,秋围时间不长,还有两日就要启程回京,只要这两天众人安分守己地等待个结果就行,倒也不算太难熬。
夜已深。
昭元帝坐在帐蓬里翻看折子。
见太子进来,他有些疲惫的脸庞露出笑容,将太子叫过来,将一份秘折递给他。
秦贽迅速地看完,疑惑地问:“父皇,南诏要派使臣进京?”
昭元帝颔首,“你七夕遇刺之事,南诏王不承认,认为是北蛮人想要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南诏王已经处死他的兄弟,并派使臣进京……”
说到这里,昭元帝愉悦地笑出声。
南诏王的兄弟就是派死士进京刺杀太子的那位南诏王爷,与南诏王是同母所出。就算南诏王不肯承认,可面对大禹派去的使臣的问责,最后也只能给一个交待。
亲自下令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南诏王估计心里恨得吐血,却不敢得罪大禹。
昭元帝就喜欢南诏王这种看不惯自己、却又不敢反抗的无能狂怒,让他心情愉悦。
秦贽撇嘴,“看来这次的事,应该和南诏无关。”
昭元帝微微颔首,“是的,幕后之人只不过是借南诏名义生事。”
反正南诏已经背了一次锅,再背次黑锅也无妨,父子俩都清楚,这事查到最后,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南诏。
“不知道是谁,如此憎恨南诏。”秦贽抚着下巴思索,竟然想挑起两国的战事。
如果真的打起来,南诏绝对抵抗不住。
昭元帝含笑问:“贽儿,你不怀疑北蛮?”
秦贽摇头,眼神极冷,“北蛮人确实一直有覆灭大禹之心,但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朝臣中安插探子,这事更像是……”
他眯起眼睛,心里闪过几个怀疑的人选。
昭元帝站起身,声音变得柔和,“等南诏使臣进京,你便和老二、老三去接待。”
秦贽愣了下,然后点头,对他的决定并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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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围的第四日,昭元帝继续带人进围场打猎,仿佛前天的意外没有发生似的。
朝臣也没有多问,跟着皇帝进入围场,一群年轻的朝臣勋贵之子都争着在皇帝面前好好地表现。
傍晚时分,去打猎的人陆续归来
让人意外的是,二皇子的马背上带了个少女一起从围场回来。
齐幼兰第一时间跑过去,看到被二皇子抱下马的少女,脸色微微一僵,缓缓地走过去。
“二殿下……”
二皇子看到她,神色微缓,说道:“兰表妹,温表妹先前从马背上摔下来,幸好只是扭到脚,你带她回去,顺便让太医看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