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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业坐在别墅客厅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刚点燃的雪茄,却没有心思去品味,眉头拧成了“川”字形,一脸深思状。
刘泽带着满身的酒气晃晃悠悠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父亲,用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问道:“我妈呢?”
“早就睡下了。”
刘振业瓮声瓮气应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儿子根本就没继续搭理自己的打算,已经转过身准备上楼了,顿时喝道:“你给我过来!”
“你到底想怎样!”
刘大少骤然转身,因为激动脸色涨红一片,对着沙发上的父亲气急败坏大声嚷嚷道:“你就知道对我吼,有本事你去找别人耍威风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有人脉吗?你儿子差点让人弄死了你知不知道,哦对了,你都亲眼看见了吧,可是你呢,除了安安心心当你的副总之外,你做过什么?你敢做什么?”
儿子突然的爆发,刘振业的神情一滞,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叹了一声无奈摇头:“你不懂……”
“我不懂?我看是你不敢吧。”刘大少冷笑连连:“说的也对,人家可是有萧家大少撑腰,貌似和倾城国际关系也不错,所以就算你儿子让人弄成那样你也得忍着,你是生意人,利益最重要是吧,我懂……呵呵……”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我可是你老子!”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冷嘲热讽起来了,刘振业气的身体直哆嗦。
“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子……那我让人整成了这样,你这个当老子又做了什么吗?”刘大少红着眼指着自己残破的鼻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满是恨意道:“可是粉碎性骨折,医生说这辈子都无法复原了不说,还失去了嗅觉,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饶是再怎么生气,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当眼睛落在刘泽的那变形扭曲的鼻子上的时候,刘振业脸色不由的有些苍白,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空似的,缓缓站起身,冲着儿子招了招手,叹道:“过来坐下说吧……知道你委屈,我心里又怎么能好受,你可是我儿子呀。”
“给我些人,再给我想办法弄几支枪,这个仇我要亲自去报!”刘大少走到父亲面前,因为恨意表情扭曲的狰狞。
“这个仇一定会报,但现在不是时候……”刘振业摇了摇头拒绝了儿子的请求,缓了缓这才说道:“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刘泽的性格虽然嚣张纨绔,但毕竟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岂会是那种一味目中无人别的啥都不懂的脑残,甚至话说回来,他这样的人不仅不是脑残,而且相比于绝大多数人脑袋有时候要更加灵活。
即使被仇恨刺激的他此刻相当冲动,甚至加上喝醉酒情绪有些癫狂,但刘振业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稍稍冷静下来,刘泽也不可能听不出其中还存在另外一些端倪。
“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那个人的身份,表面上就是兰谊的一名普通员工,别的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
刘振业沉吟继续道:“有些人,越是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实际上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这个年轻人的手段和人脉你也见到了,你相信他就只是个普通员工那么简单吗?而且……他还是在兰谊上班,还和叶凌云住在同一个小区……你说,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刘泽仿佛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不由脸色骇然:“你是说他和叶凌云那女人也有某种关系?”
“能和萧远航走的那么近,和倾城集团的那个女人好像也有一些关系,而且这个人本身的身手也不简单……”想到那天宴会之后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的下场和他们回来说的话,刘振业不由的眉头紧皱:“他和萧家以及倾城国际的这些暂且不提,就单说这样的一个处处透着不简单的神秘年轻人,却偏偏用一个员工的身份进了兰谊,你说他图的什么?除了叶凌云,他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那照这么说……我们之前派出去没回来的那几批人,是不是有可能就和他有关?”越想刘泽越觉得惊骇。
“不是有可能,我觉得是一定!”
刘振业眉头紧锁缓缓道:“毕竟那几批人的消失的太诡异了,除了是这个人做的可能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来别的可能……着实让人没想到,李倩华竟然还在她女儿身边安排了这样一步暗棋,让人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呐……”
刘大少:“……”
“这也是我没有现在就对他动手的原因,毕竟他是李倩华安排在叶凌云身边的一步暗棋,如果我们现在就对这个人动了手,很有可能因此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甚至牵连到整个计划的暴露,这个风险没人能承担得起。”刘振业看着自己的儿子,苦口婆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仇我们一定要报,但是……那也是要等到我们拿下整个李氏之后,提前对这个人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影响大局,你明白吗?”
听了父亲的话,刘泽心中一阵权衡取舍,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我懂。”
“想通了就好……”刘振业拍了拍刘泽肩膀呵呵的欣慰一笑。“现在敌在明我在暗,这是我们的优势,意气用事只能逞一时之快,但是失去有利形势的严重后果也是必须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