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在奉天河边还立着一块碑——玄武驮圣碑。
&esp;&esp;大赤关的真武大帝没有设庙,直接建在了广场上。威风凛凛的,很能吓唬住人。
&esp;&esp;唐梁站在神像面前,有些渺小:“帝君,我这右眼皮跳个不停呢。”
&esp;&esp;他话音刚落,烽火台上就吹响了号角。
&esp;&esp;敌袭!
&esp;&esp;唐梁连神都没来得及愣,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我打死你这个乌鸦嘴!”
&esp;&esp;他忙不迭地往城楼上赶,城外是黑压压的来犯之军。是黑压压的,没有一丁点颜色。
&esp;&esp;唐梁松了口气,不是修士。还好。
&esp;&esp;可就在他觉得不足为惧的时候,身后有个什么,轰然倒塌。大地也跟着颤了两下。
&esp;&esp;斥候来报:“大帅,百姓反了!”
&esp;&esp;与此同时,关外那群“普通人”忽然变得不普通起来,他们没有丹光,但他们有修为。
&esp;&esp;他们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城头——沧涯军的优势没有了。
&esp;&esp;唐梁召出飞剑,将他们都踹了下去。
&esp;&esp;这时,身后有把剑穿过了他。他难以置信地一回头,看着刚刚换上班的沧涯军:“……两面人?”
&esp;&esp;唐梁仅仅迟疑了一瞬,咬着牙,反手割下了他的头颅,他这才发现,城墙上大半沧涯军都叛变了。
&esp;&esp;谢西川飞上城墙,手臂上还流着血。“玉衡卫叛变”几个字被堵在了喉咙口,喊不出来。
&esp;&esp;沧涯十三卫都有人叛变,更遑论底下的普通士兵呢?
&esp;&esp;叛变的沧涯军到了四方诸国的队伍里,大赤关的守将互相看了一眼,梦似的,还没反应过来。
&esp;&esp;唐梁吃了一粒还元丹,暂且止住伤势,问:“还剩多少人?”
&esp;&esp;谢西川:“不到一半。玉衡被我杀了,北斗卫在平内乱,大帅,恕罪,可能做不到留情了。”
&esp;&esp;他给北斗卫的命令是杀无赦。
&esp;&esp;“南斗卫去启动大阵了,不过估计大阵也有问题,此前玉衡去看过——怪我,太相信他。”
&esp;&esp;唐梁苦笑了一下,心说这沧涯军里,谁不相信谁?刚刚捅他的还是他一个远房表亲呢。
&esp;&esp;这时,南斗卫走了回来,带回来了山穷水尽——大阵破了。
&esp;&esp;唐梁站在城头,叛变的沧涯军在四方诸国里打头阵。沧涯剑对准了大赤关。
&esp;&esp;沧涯剑是卫国之剑。
&esp;&esp;唐梁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esp;&esp;打。
&esp;&esp;倒了的沧涯大旗被重新举了起来,玄蛇灵龟,多少年没出过鞘了?
&esp;&esp;唐梁舞起了沧涯大旗,像是拿着一把枪。
&esp;&esp;唐家祖上是使枪的。
&esp;&esp;沧涯军建立之初,也是使枪的。
&esp;&esp;后来仙道之人入沧涯,带来了剑。
&esp;&esp;盛仙门的数穷剑,九派的天衍九剑,洞玄派的听潮剑,这世间的仙道之剑,都在三清天后,汇成了无往不胜的沧涯利剑。
&esp;&esp;枪道溶于剑道,唐家好几辈人没有再拿过枪。
&esp;&esp;唐梁:“真武大帝与我等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