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搜集证据,例如监控、目击者和撰写报道的原作者,对方是通过哪种方式了解的实情全过程,另外还有受害者的伤情检查报告单,”沈昭时盖上笔帽,把报道塞回密封袋,“当然这些我都可以协助帮忙,而黎诩你最重要的是说服舒愿的家人,让他们同意起诉施暴方。”
空气沉默片刻,黎诩看沈昭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道:“沈律师,有什么你不妨直说。”
沈昭时拍拍黎诩的肩膀:“是这样,小施跟我提过你跟你爸爸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我觉得这案件事关施暴者方的背景还是挺棘手的,必要时刻还是得请你爸爸出手。”
从餐厅出来,黎诩跨坐在街车上看着川流不息的大街发了会呆。
找黎文徴介入这个案件等同于向对方公开说明他和舒愿的关系,所产生的后果他全都要承担。
而他手上只有一件可以交换的筹码,他不怕把筹码交出去,只怕这件东西在黎文徴眼里没有价值。
裤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黎诩掏出来看,舒愿给他发了消息:“对不起,我刚刚吃饭去了。”
“没事,我也才刚吃完饭。”黎诩回复道。
紧跟着舒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黎诩赶紧接了:“小恐龙现在还学会给我打电话了?”
“我把照片和录像都看完了,”舒愿靠在床上听着黎诩那端的汽车鸣笛声,“你在外面?”
“嗯,家里有两个垃圾人,不想看见他们的臭嘴脸。”黎诩半抱怨半开玩笑道,“最喜欢哪张照片啊?”
舒愿捧着手提电脑脸红:“你怎么把亲嘴的也拍下来了?”
“哦,你最喜欢这张啊,”黎诩伏在街车上笑,“这个画面蛮有纪念意义的,幸亏咱俩都上镜,随手一拍就是完美。”
“神经病。”舒愿说。
“除了这仨字儿你还会骂什么?”黎诩问。
“傻狗子。”舒愿立马换了个词。
“我认了。”黎诩应道。
对话突然中断,舒愿没有接话,而黎诩捏着沈昭时的名片踌躇着要不要开口。
不管怎样,对舒愿提起当年的欺凌事件无异于是给对方的二次伤害,但是这事儿一天不解决,就永远是舒愿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
“小恐龙,”黎诩低声喊道,“我陪你在噩梦中醒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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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好甜,可是后面会有分手戏码的,先打个预防针,可以猜猜是谁甩谁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