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啊,别怕。”黎诩掰开舒愿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放进去,“巷子里都是些游戏摊位,我们进去转一圈儿。”
掌心相贴时,舒愿有短暂的错愕。他试着把手抽出来,但对方握得很紧,像怕他跑丢了似的。
这跟跳舞时和舞伴牵手完全不同。
他能感知到被在乎,被保护,被隔绝所有与危险有关的事物。
拐个弯,巷子里头像是另一个世界,树与树间挂着小彩灯,游戏摊位多得跟嘉年华一样。
黎诩对这些摊位的游戏规则了如指掌,他牵着舒愿找了个人少的摊位,最经典的套圈游戏。
十块钱三个圈,黎诩分给舒愿两个:“你先抛。”
舒愿没玩过这个,一下就来了兴致。他掂了掂圈子的重量,跃跃欲试道:“哪个都可以吗?”
“都可以,”黎诩说,“只要你套中了就算你的。”
由四周到中央是从小到大的奖品,舒愿转转手腕,对准从外往内数第三围的薯片一抛,结果圈子掉到了第二围的空地上。
“再来一次,”黎诩说,“手劲儿稍大些,但别太狠,尽量斜一点点抛出去。”
舒愿照着他说的做了,薯片没套中,套的是薯片旁边的小小酥。
“还行,都是吃的,”黎诩甩甩手中的圈,“这还有一个,你还想要薯片吗?”
舒愿抱着摊主拿给他的小小酥摇头:“想要其它的。”
“可以,”黎诩的语气挺胸有成竹,“要哪个?”
舒愿掠了一眼,还是问的那句话:“哪个都可以吗?”
黎诩笑道:“对。”
最中心的奖品是个方形的笼子——准确来说,是笼子里的猫。这只猫应该刚出生没多久,小小的,缩在笼子一侧不敢乱动。
来这摊子玩儿的人不约而同都想套那只小猫,但圈子要么只碰到笼子一角就滚到一边,要么就撞倒笼子周围的奖品磕在笼子上。舒愿观察过了,一有什么动静,小猫就害怕地蜷成一团,可怜得很。
“要它。”舒愿指向小猫。
黎诩点点头,不紧不慢地问:“要是套不中呢?”
隔壁有对情侣也在向小猫发起进攻,舒愿有点急:“你可以。”
你就是同情它被欺负。
这句话被黎诩收在心里没说出来,他走了几步调整位置,边活动着腕关节边问:“你能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