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帆假作擦泪状,然后偷偷的瞄了我一眼,嘻嘻的笑着。
“我要回去。”
“明天吧,我去给你家大美女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今天在我这,让她不用等你了。”
“你想玩死我啊!”
“姐姐就是要玩死你,你咬我啊!哼哼!”
我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算了,咬你一口我都能恶心死,你应该好几个月没洗澡了吧,身上的气味怪怪的。”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胡说就给你打镇静剂,让你在医院躺上个把月,我就不信你家的那位大美女弄不死你。”
我:“…。。。”
……
最终我还是没能说服肖一帆让我回去,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乖乖的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没折啊,想不到肖一帆竟然真的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当我看到肖一帆的容貌越来越模糊的那一瞬间,心里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得了,既来之,则安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值半夜,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嘴角扬起一丝轻笑,才凌晨2点零3分,不算太晚,病房里没有肖一帆的踪迹,看来,她也应该是回值班室休息去了。
天助我也,既然肖一帆不在,那我就可以寻找机会逃离医院了,在这个地方呆久了我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这样想着,心里也跟着豁然开朗起来,翻身下床,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是受伤后的正常反应,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穿好衣服,鞋子,借助住院部走廊里的照明灯透进来的淡淡微光,悄悄的摸索着走到病房门前,欣喜的旋转开病房的铁框玻璃门,大步走了出去。
病房走廊里空无一人,安静的让我错以为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好像一回头,一拐弯就真的能撞见鬼似的,不知不觉中,头上的冷汗就跟雨后屋檐上的水滴一样,啪嗒啪嗒的滴在走廊的镜面瓷砖地面上。
住院楼的电梯停运,只能走楼梯了,蹑手蹑脚的绕过值班室,一到达楼梯口我就一路横冲而下,冲到楼下后,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的车子,看来肖一帆早就有所防备,所以把我的车子停到其它什么地方。这个肖一帆,没想到她还挺了解我的,知道我一定会趁她不注意偷偷的溜出来,所以就先断了我的后路,让我就算跑出了住院部也没用,矿山医院的地理位置基本上就是跟深山老林差不多,白天想打个车都比较困难,更别说现在这个点了,深更半夜的,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车钥匙不在我身上,光顾着跑路,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拿回来了。
打不到车,又找不到我的车,而且我又没有车钥匙,就算是找到了也是百白忙活一场。
一阵阴风吹来,我不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瞬间涌遍心头,也不知道是现在的温度真的这么冷,还是医院里阴气太重,总之,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我,此刻竟然也开始有一丝丝的毛骨悚然了。
我顺势裹紧衣领,尽量让自己可以暖和一些,抬起头看着矿山医院大门处的值班警灯,心中委实的长叹一声,不甘心的转过头,踏着沉重的脚步往住院部走去。
刚走没几步,我突然间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刚才跑路的时候比较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记一下自己是住在哪间病房,甚至连住在几楼也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想到此,心中不禁仰天长啸:“天哪,你这一次真的是想玩死我吗!”
过了一会,我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朦胧的答话,“放心吧,你死不了,你要是死了我跟谁玩去啊?”
我定了定神,用力的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心中忍不住骂道,“靠,都产生幻听了,看来我真的快要被自己玩死了。”
郁闷的感慨了一会,我终于还是继续提起脚步,沉重的朝着住院部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既惊讶有兴奋的声音:“喂,你看啊,是邵兵,是邵兵耶,他真的偷偷跑出来了耶!嘻嘻!”
我心中一怔,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带着鸭绒帽的女人蹦蹦跳跳的朝着跑了过来,虽然医院露天空地的灯光很暗,但是丝毫不能遮掩住女人脸上的甜甜笑容跟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