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天之后,已成往事。
那么,算是为了几年好不好,纪念那些过去生的或正在生的故事。这些,叫做,某一天的回忆。
还是想说,祝我生日快乐。
即便我从不期待过生日,记忆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镜头。它只会告诉我时光又在我的头顶上转了一个圈。
嚼着1。5一块的口香糖,看着泛黄的枫叶飘落。时光静美。
我无聊的慌,于是,想起了一些人。
每年的这个时候,千里之外的你总是给我打个电话。
你说,盼盼,又大一岁哦。
然后,电话那端的你就开始说个不停,而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应和着。从去年开始,我和你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因为,你去了天国。
我出神地望着这片不太蓝甚至有点灰的天。
那光明朗澈的目光在哪?
那如春晖般的笑容在哪?
那扬一扬手就有一片流向我的暖色光在哪?
一年了,疼痛已不再刻骨。我也学会了坦然面对,生死终有命,何况你又是安乐去世,我不该固执下去。
我确信,我听到了外婆的祝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一大早,爸打来电话。
闺女,生日快乐。
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点了点头,他肯定看见了。
我在想,二十一年前,当我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呢?是欣喜?是激动?抑或带一点忧虑?这些,我无从知道。我只是听母亲说过,抱着襁褓中的我时,他哭了。我只是听母亲说过,他的爱,厚重的我无法想象。我只是听母亲说,因为我的缘故,他的暴脾气改了不少······
如果说,谢谢太陌生,那么,我用沉默作答。
你给我的骄傲与感动,我都记着。
我那么喜欢你去学校接我,然后幸福的毫不掩饰。你在一旁笑我傻。
我那么喜欢听你讲故事,然后在你讲完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时候依然要听。你只好投降。
我那么喜欢和你聊天,然后和你大声的争执。你拍拍我的脑袋宣告战争结束。
你看,那么多······
妈是个文化水平不高的女人。
她说不来那些文邹邹的话,她总是用稍带四川口音的河南土话叮嘱我,要吃饱,要穿暖,很罗嗦,但永远不会烦。
因为你是爱我至极致的妈妈。
记忆里唯一的一次和你分别,让我洞察出了我对你的依恋的深度。我不太清楚为什么我的这种依恋会如此强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现在你对我的依恋远胜于我。尤其是外婆走后,有时候她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她失去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疼她的人了,我想,这个空缺,得由我来填补。
亲爱的妈妈,我爱你。
卡夫卡希望终日躲在一个洞穴里,一日三餐有别人送,而这个人最好是他的妻子。他不想被打扰,安静与沉默时他才会找到自己的灵魂。我不是卡夫卡,我永远到不了了这样的境界,我也不见得是个耐的住寂寞的人。我需要倾听,需要理解,需要有人去应和。是不是因为这样,上帝这个可爱的小老头将你们送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