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娘吃的少,小厨房又送过去一碗甜羹。
这本来是没什么事。只是当晚子苓多要了些吃食,又派人偷偷把二娘房里原来的一道菜的肉类换成了狗肉。
晚上端过去的甜羹里加了些许磨粉的绿豆。前后时间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子苓把握的量极好,并没有要人命,只听说二娘吐得难受。
听说李大夫折腾到半夜开了方子,早上忙不迭的又进府,这一打听就简直要笑弯了腰。
她和十娘,一个折腾掉了人家的水润润的气色,一个直接更狠的下手在脂粉里动了手脚,破坏了人家一张好脸。
屋漏偏逢连阴雨许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偏偏手脚都干净的很。小厨房里一夜去多少人,五娘就是多要了些吃食也都是自己爱吃的,脂粉又有多少人碰过。
哪个细细晒选下来都要费好一番功夫罢,只是眼前有周氏在这,哪里能翻出来大水花给人家看笑话?更何况眼前这般迫在眉睫的去青州李家,怎么想,怎么也只能把这个苦果烂在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稳稳更新来,平平安安啃鸡腿~
昨天更到一半迷迷糊糊发出去了。。今天早上睡起来才发现居然只发了一半。。。
别问我为什么现在爬起来的!
倔强!。。
☆、第十二章
打点了好些日子才踏上去青州的路。偶尔和十娘碰个面,彼此也是心照不宣的和善一笑。
二娘脸还肿着,听说咬碎了一口好牙哭哭啼啼的,季氏也是无可奈何。一直嘱咐着多上心,多上心,到头来还是被这种小把戏耍了一遭,纵是有千般手段又如何使?出行前季氏甚是重视,亲自来了五娘房里,看着竹汐和子苓办事还算谨慎,再看云苓虽小,办事却也上心,这才点了点头。
出门路过那株红梅,五娘颇为感叹,“花期正是最好的呢,不过也不怕,回来了我就日日守着它看个够。”
季氏挑眉笑了,说的话轻飘飘一压,“论梅自然还是青州的好看,更添风骨。”
五娘突然觉得腿上一沉,终于体会到了那日五姨娘,被季氏一句话噎住的感觉。句句好似说的无意识,句句又都掐着软肋来。哪里能不怕?
“二姐也说过我屋里的红梅好看,如果她没病着,一起和我们去就好了。”五娘本来眼睛水润温和,这样抬头看着季氏的时候,就更显眸光潋滟。
只是季氏是何人,微微抿着唇也不顾五娘,“人罢,有的总归是不信命。我以前也总归是不信的。”说着忽而语气温和极了,“说起来这几个跟在你身边竟也是许久了,还不快些来?十娘想来都要等久了。”
五娘低低应了声,身后的人跟着鱼贯而出。带的东西倒是不少,一应俱全。
元娘还是原先的衣衫,穿着水红装缎狐肷褶子,只是换了件双缠枝的棉裙。
而十娘似是卯上了劲,身着一件水红色狐狸面的斗篷。元娘看到十娘初是一愣,继而温温婉婉的就笑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颇为乖巧。
五娘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倒是更像元娘在笑话十娘一般。抬头悄悄和十娘对了一眼,五娘双手合拢在袖底摆了下手,示意千万别冲突起来。
十娘性子直率,却也并非草莽,自然懂得其中利害。于是先去季氏周氏面前行了一礼看她们上车了,这才上了马车。
车内帷幔悬挂,焚着苏合香,靠着金线撒花软垫。十娘和五娘同车,身边的贴身丫鬟都在外随着,五娘挑帘进去的时候十娘正玩着手指,一圈圈转下来,双目轻闭,显然是在想事情。
还未等五娘开口十娘就先出声,“刚刚我的人去叫你,扑了个空,不过倒是发现了别的。”
五娘顺着话说下去,语气里带着三分笑意,“倒是发现什么有趣儿的了,我院子里还长着满树金子不成?”
十娘看周围没人,白了五娘一眼,没好气道,“我是不知道你屋子里树上挂了金子,我倒是好奇你屋子那株红梅是怎样的好,被花匠小心挖出来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五娘一眼,接着道,“总不至于是什么名贵品种罢?我院里以前也有颗,也没发现是怎么好看的。”
五娘本来端着茶水,闻言手抖了一下,努力稳着手想放下茶盏。放到一半又端起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紧说不出话的嗓子。
“你惯是会取笑,说不定母亲只是嫌着碍眼挖了它罢?”
十娘听到质疑哼了一声,“你是没看到花匠小心把那玩意填土放上了马车!那小心翼翼的,指不定被下了什么话呢!”猛地试着身上一烫,竟是五娘杯中的水洒了些出来,
十娘倒是没急,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镚儿,“五娘,你想什么呢,我的棉裙可不喝你的苦茶。”
五娘哎了几声,小心的道歉,脑子里却全是一团乱,这种不安感在五娘站在在李家大门前,越发浓烈。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只能勉强压下那些纷杂的思绪。
正当她还犹疑着的,只见周元娘已经跟在周氏身后轻轻巧巧的上了台阶,步速徐缓,就像是演练了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