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婵眼圈一红,黯然地点了点头。
朱龙又道:“听说‘天一门’的蓝老伯,也遭了毒手,凶手且放火焚烧了‘天一门’的门舍?”
柳青婵又点了一下头。
朱龙道:“毒手杀人的凶手,大名府已见榜缉,听说是一个自称冬眠先生的怪客?”
“这个人姓过,叫过之江。”
“师妹见过?”
“我见过。”
“多大年岁?”
“大概在四十左右吧。”
“这个人可是说得一口难懂的巴蜀口音?”
“噫?”柳青婵显然一惊地道:“朱师兄如何得知?”
朱龙哈哈一笑道:“他可是留着一头短发?”
“是的,完全对。”柳青婵奇怪地道:“朱师兄见过这个人?”
“没有。”朱龙摇了一下头,说“但是有人见过。”
柳青婵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口吻,感到莫名其妙。
她用一双奇怪的眸子打量着他。
朱龙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一时糊涂,其实姑娘刚一来时,我就应该猜到姑娘的来意,设法阻止姑娘不要把实情面告家师。”
“这……为什么?”
柳青婵大惑不解地看着他。
朱龙叹了一口气,道:“柳师妹你有所不知,请坐下来说话。”
含着满腔狐疑,柳青婵坐了下来。
“朱师兄的意思是……我实在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要瞒着古大叔?”
朱龙叹了口气,也坐下来。
“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是出自一个奇人的关照。”
“奇人?”
“是的。”朱龙正色道:“是我生平仅见的一个奇人。”
“他怎么关照朱师兄的?”
这一切突如其来,听得柳青蝉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朱龙显然也是怅恨不已。
他满脸痛疚自责的表情,频频摇头叹息着。
“唉!姑娘,这件事说来话长。唉,唉!只恨我一时糊涂……看来,一切正如那个奇人所说,劫数难逃,家师他老人家……”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深深垂下头来。
“古大叔他老人家怎么样?”
“这件事情正如那个奇人所料,那个人预言如在本月三五七日瞒过家师,那么家师将可保全住一条活命,否则……”
“否则怎么样?”
朱龙叹了口气道:“否则只怕家师有血光性命之忧。”
“啊,有这种事?”
柳青婵大为奇怪地看着他,忽然道:“今天是二月初……几了?”
“二月初七!”
柳青婵一惊,道:“这么说……岂不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