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意算盘?”
“傻鸟!”
仗着他是师兄,再加上平常爱喝上几口老酒,刘长老一向是口无遮拦。
现在他又展示出他的独到见解。
“你想想看!”刘长老说:“现在门里就我们三个长老,‘天一门’这份产业值多少?你算过没有?”
“这个……这一点我倒没想过。”
“你没想过,你这种傻鸟还能想什么?我告诉你吧!”
说着他伸出了五个指头,道:“值这个数!”
“五十万”
“五百万!”刘长老哈哈笑道:“五百万两银子,你想想看,这不是个小数目吧!”
“这……你是说……”
“老蓝想用两句话,把我们两个给吓唬走了,这份家当他可就跟小魁子两个独吞了,”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道理似的。只是小魁子……”
“他当然离不了小魁子,你没看见吗,平常两个人亲得不得了,谁要说小魁子不好,他娘的他就第一个生气,好像你我反倒成了吃闲饭的了!”
洪长老皱了一下眉,道:“我看蓝师兄还不至于……”
“不至于个屁!你要走你走,我是不走,反正生是天一门的人,死是天一门的鬼。”
身子往后面一靠:“咳!我不走,看看谁能够用八抬大轿,把我老人家抬出去?”
洪长老软了。
挤了一下他那对小眼睛:“这么说,掌门人是有意唬咱们的?”
“那还用说!”刘天柱冷笑着说道:“你想呀!‘天一门’到了什么节骨眼了,还能有什么大难?他娘的!总共三老一少,还能在江湖上起什么浪?兴什么风?谁还犯得着给我们过不去?这不是蓝昆胡诌是什么?”
洪长老频频点头道:“有理,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
“老弟,你到底年轻几岁,跟着你师兄跑,咳!错不了。咱们再耗上个三年两年,等着老蓝不行了,咱们就卖房子。到时候,他小魁子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拿门规制他,叫他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洪长老顿时心花怒放,先前的恐惧一股脑地抛置九霄云外。
刘长老嘿嘿一笑,站起来道:“来吧,兄弟,昨天晚上我卤了一只鸡,咱们喝去吧。”
弓富魁神情苍惶地来到了后院丹房。
只见门帘高卷,掌门人长发披肩,盘膝高坐云床,他身前置着“天一门”的镇山之宝“雷音剑”!正自用一块布巾,细细拭着剑鞘上的尘灰。
这口剑自从蓝昆接事以来,还从来没有施用过,那么今天破例拿出来,显示出事态的不比寻常!
“你来得正好。”蓝昆一眼看见弓富魁点着头道:“进来!”
弓富魁步入行礼站定,道:“师父找我有事?”
“有一件大事,你坐下。”
弓富魁应声坐好。
蓝昆徐徐道:“时在辛亥,乌云罩山,不出七日,众死一生。”
微微一顿,他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红云祖师爷在六十年以前,竟然算出了今日之不幸,诚乃不可思议之异数也!”
弓富魁怔了下,道:“师父请说明白一点,莫非有什么不幸的灾难要降临在‘天一门’中不成?”
“你说得不错!”蓝昆缓缓地接口说道:“为师静中参悟,得悉大难将临,醒转之后,又以六合神算,起了一课,证实大祸将在眉睫,本门气数已尽——诚天意也!”
“师父……你老怎么这么说?”
蓝昆长叹一声道:“我适才已经知会了你两位伯叔,默察他二人晦透顶门,恐怕难逃大劫,只是徒儿你神英内蕴,或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