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生病,
二兔子瞧,
叁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九兔子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唱完童谣后,童声咯咯笑了几声,说道:“十个人,还是有点多呢。能下车的人数有限,该杀掉哪几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给你们准备了一把刀,藏在盥洗室的垃圾桶里面。我贴心吧?哦对了,剩下的人要跟我刚唱的童谣里活着的兔子数量一样哦,多一只、少一只,都不行,不然你们都会死的啦!”
在广播说话的同时,邢夜留下一句:“保护好她。”迅速开门拔腿冲出了包厢。
他们这次在第五包厢里,盥洗室在第一包厢的左边。他要去抢那把刀,不能白白让武器落入敌对方的手里。
邢夜冲出去抢刀,剩下的人也没闲着。
宋巍阳一脚踩在走廊对面的墙上,挡住后续也想去抢刀的人。有人对宋巍阳动手,秦厌舒立即敏捷地堵上去与人开打。
纪柠扒在门边目光追随着邢夜看了一眼,见他和前面四个车厢的叁男人缠斗在一起无差别攻击打得难分难舍,心顿时揪得紧紧的。
不过怕给宋巍阳和秦厌舒惹麻烦,纪柠赶紧缩头回到包厢里。
看不到邢夜的情况,纪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探头出去快速看一眼。
终于在她往外看的第四次,目睹到了邢夜握着一把短西瓜刀从盥洗室走出来。
手握唯一刀具的人此时就是这个车厢里的主宰。
其他人生怕邢夜现在就下杀手,纷纷避让。不但脚底抹油躲回包厢,还火速关上包厢的门。
知道纪柠这叁个人跟邢夜是一伙的,后面的人也不敢再和秦厌舒打了,默默后撤的越来越远。
邢夜握着刀,像地狱阎罗一样往回走,然而在经过第叁包厢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一脚蹬裂包厢上的门栓走了进去。
第叁包厢里传出中年男人慌张的叫喊声:“你干什么!”
邢夜没有出声,取代回答他的是一声刀剌过肉和软骨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