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特权,而是任由时光流逝,自己也越变越老。她当然不可能老死,在新一代神官上任之前,她将会永远地活下去。如果没有新神官出现,那她就会活到世界的尽头。
约珍的脾气和她的性格一样坏,几乎得罪了所有的大神官,而且她格外的憎恨梵琳,因为梵琳是神眷者,在这一代的大神官中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梵琳在正式长驻永恒龙殿之前,更是以神术者的身份威震大陆,光辉一时。在某一个时刻,梵琳忽然销声匿迹,其后她就出现在神圣同盟的永恒龙殿,正式从上一任大神官的手中接掌了永恒龙殿。
这时流砂说:“约珍,我想问你一件事,最近圣树王朝在卡兰多大陆上有什么活动吗?特别是和圣庙有关的。”
约珍看了看流砂,冷笑道:“又是一位神眷者!接连两位神眷者都出现在同一座龙殿里,看来神圣同盟是要留名史册了。不过,就算圣树王朝有什么事,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流砂眉头微皱,冷道:“约珍!现在每一分钟的通话都要消耗我不少的神恩,所以我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吧。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看来你是遇到大事了,不过为什么就找上了我?”
梵琳插口道:“不管是什么事情,发生在哪里,我们还是能够知道的。这件事就和圣树王朝有关,而且他们不可能不来永恒龙殿献祭。”
约珍又笑了起来:“永恒龙殿的神官可是不能轻易干涉世俗事务啊,这样做可是代价沉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白脸才能让两位神眷者如此上心,你们不会是共用一个吧,嘿嘿!”
流砂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忽然挺了挺身躯,就在梵琳和约珍面前,她骤然长高了一截,容貌亦由未长成的少女变为清丽逼人。现在的流砂,已经二十不到、风华最盛的样子,然而在她绝色的容颜之外,还有着不容直视的威严。
“约珍,收起你的那一套。”流砂冰冷地说。
约珍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也有一种刻骨的怨毒,冷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就让你们那个小白脸死在卡兰多岂不是更好?这样会让我心情舒畅!而且你不要这样冲我说话,不然的话,我会打个招呼,甚至会安排些人,专门去对付一下你们的小甜心!你觉得,让十几个丑奴轮着操**怎么样?”
流砂忽然闭上了眼睛,沉默着。一分钟,两分钟……转眼就是十分钟过去了。每一分钟,都是海量的神恩消耗。耀眼的时光之书此刻已是光芒暗淡,就连梵琳脸色也微微变了,在另一端的约珍虽然依旧显得强硬,可是眼神中却明显地有了不安。
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流砂这才睁开了双眼,淡淡地说:“我明白了,无论我怎样做,最终都是会遇到你。约珍,你只不过是逼我走上那一步的踏脚石而已,当我选择了道路时,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不知为何,流砂的这一席话忽然让约珍大为惊慌,那是发自内心的寒冷!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流砂!你虽然是神眷者,但我也是主持一座龙殿的大神官!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我可不怕你!绝不!”
流砂依旧以淡淡的语气说:“在神面前,一切荣耀和地位都是虚幻的。永恒与时光之龙选择了你,你才是大神官。它如果抛弃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一个白痴,被神选中了,一样可以当大神官。你听明白了吗?”
“你……你竟然如此傲慢!”约珍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而且她心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约珍,你想和我对耗神恩吗?”流砂忽然问。
约珍明显一惊,强自道:“你才这么年轻,能有多少神恩?”
流砂浅浅一笑,说:“我准备去黑暗地域开拓一座永恒龙殿,你说呢?”
约珍失声尖叫:“黑暗地域!你疯了?!”
“我很清醒。”流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约珍脸色极为难看,而且看着流砂的目光中又带上了一丝敬畏,说:“那个小……年轻人,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流砂指了指自己的心,微笑着说:“就是所有。”
“好吧!我很佩服你。”老太婆叹了口气,说:“圣树王朝派出了他们的六皇子和九皇女,在华文大主教的陪同下前往卡兰多,参加圣典,并且准备用天国武装‘乌列’去交换失落在卡兰多的米达伦。”
“这和卡兰多的圣典有什么关系?”流砂又问。
“只有圣树王朝皇室的血脉,才能够驱动天国武装。六皇子是原本乌列的继续人,这次派他去,是为了和卡兰多的殿下生下孩子,那样这个孩子就将兼有兽神与圣树王朝皇室的血统,在他身上,圣者图腾和天国武装可以完美地合而为一,这就将为卡兰多增添一名超级强者。而且他的力量,将不可限量。”
“圣树王朝是傻了吗,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约珍说:“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据说在七套天国武装中,失落在卡兰多的米达伦又号称天使之王,它的力量一旦全部苏醒,将会远远超过其余六套天国武装。而且修复米达伦,同样也需要神子的血。只有这样,米达伦修复后,才能为圣树王朝所用。”
流砂和梵琳都默然无语。片刻后流砂才说:“我知道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约珍小心翼翼地问。
“想办法撤掉他们的神恩,并且告诉圣树王朝在这段时间内,不接受他们相关人员的献祭。这件事就让他们的光辉神去想办法吧。”
“好的。”
“那就这样了。”说完,流砂就切断了通讯。
在圣树王朝的永恒龙殿内,约珍看着已经失去光辉的废墟祭坛,久久不语,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神袍。她再如何疯狂和狂妄,也不敢和一个决心开拓黑暗领域的神眷者作对。而且,流砂的决定,也悄然触动了她心底隐藏了近百年的一块伤痕,让她看到了曾经自己的一丝影子。
在浮世德的永恒龙殿内,流砂和梵琳也静立不动,沉默无言。最后还是流砂打破了沉寂,说:“看到了吧,我确实别无选择。”
梵琳脸色无以伦比的难看,说:“蛮族那些家伙,居然干得出这种事!他们不是一向标榜自己的纯粹和传统吗?”
流砂反倒是显得很平静:“蛮族中又不缺乏智者,他们肯定早就看出了局势变化,卡兰多和诺兰德的力量对比正在失去平衡。在生存的危机之前,所有的原则和节操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