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三骑士杀的那上百人难道不是证明吗?”
珞琪的反问让李察无言以对。这是他少有的在词锋上输阵,李察皱眉,说:“但是血缘和姓氏仍然是最重要的归属!”
“我的姓氏所能给与我的就是逼我去嫁给一个上了年纪的变态和虐待狂。所以我对门萨的全部意义,就是我的脸蛋和将来的生育。如果我珍视这份归属感,那是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嫁给熊彼德公爵,然后在他的各种折磨中拖个几年后死去?现在,你还觉得我身上最重要的标签是门萨这个姓氏吗?”
李察再次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珞琪确实很能够说服别人,包括他自己。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开口。李察的目光又掠过珞琪身上的块块淤痕,故作平静地问:“那个,昨晚我们似乎做了些什么。你……”
珞琪似是完全知道李察心中所想,平淡回答:“我是第一次。”
她是如此直接,却让李察有些慌乱了,讪讪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珞琪却更进一步,撑起上身,然后把左腿高高举起,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以让人崩溃的淡定从容声音说:“你可以检查,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她狂放之极的动作,和平淡表情又构成了让人难以抵抗的刺激。李察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就先一步反应,人间凶器再一次挺立如旗!
李察这一下恼羞成怒,翻身把珞琪按在下面,就准备再次占据她的身体,一边恶狠狠地说:“那好!我就再检查一次!”
当然,两人所说的检查只是用词一致,方式……实际上也有可能是一致的。
珞琪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可是就在密切接触的刹那,她虽然极力忍耐,可是眉宇间却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昨夜一场大战后,她早已伤痕累累。现在还没怎么恢复,就又要被侵入,让她痛得就象被刀割一样。再怎么样镇静,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控制不住。
李察看着她微颦的表情,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翻身下了床,先是揉了揉时时剧痛的额头,随后舒展了几下身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察转身看着珞琪,神色复杂,缓缓地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再想想的。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呆着吧,我会让管家给你换一个地方的。”
珞琪也下了床,可是刚走了一步,就脸色一变,双腿一错,差点摔倒。不过她顽强地站直,对李察说:“我的作用不止在床上。”
“我知道。”李察说完,飞快地穿上衣服,就离开了房间。当房门在身后关上时,李察才松了口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都没有时间好好想想。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珞琪这样一个少女实在压力太大。
在房间内,珞琪嘴角浮上一丝浅浅的笑,淡然自语道:“哼,再给你加上一份责任!”
正如珞琪所说,她最大的价值就是用在家族之间的政治联姻上。而这是有悠久传统,并且有着约定俗成的严格要求。在婚姻之前,准备联姻的少女必须保持纯洁,在为对方家族生下第一个可以成为继承人的男孩后,才能够开始寻找并约会情人。当然,能否这样做,也取决于双方家族的势力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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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构装传奇
以熊彼德公爵的性格,他无法阻止珞琪在今后出去找情人,特别是情人是来自门萨家族,既然这样,他就会在珞琪生下继承人之后,想办法虐待至死。而这亦是门萨和熊彼德之间的默契条件之一。
而现在,珞琪最大的价值可说已毁在李察手里,虽说这可以说是她蓄意所为,但李察并不否认在这件事上自己收获巨大,至少非常享受,从逼她脱光到昨夜的感觉,乃至今早的惊艳。就算昨晚缺失了许多的记忆,李察却仍然能够回想起那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的疯狂。
虽然接受了珞琪就要为她抵挡下门萨和熊彼德随之而来必然会有的报复。可是李察早就与这两个家族成不死不休之势,他并不介意再多加上了一重仇恨。要是他怕,之前就不会杀死小门萨,也不会点了珞琪脱衣服作为报复,这和她当时是否在现场其实并没有关系。
之所以犹豫反复,其实是李察自己心理上的因素。他总觉得,自从把珞琪带回来之后,似乎每一步自己都处于被动之中,除了逼她脱衣服。不,说不定在李察打赢了生死一战后,珞琪就准备好了后续的步骤。要不然怎么解释她三番两次地想跟自己去异位面,昨晚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如果考虑了后面的结果,那么兑现赌注这一环节就都是在她计划之内。
李察不惧身边多一个心计深沉的女人,可是很介意在一个女人面前有种事事都被牵着走的郁闷。要不是珞琪屡次挑战李察的忍耐底线,让他心中积郁着一种发泄的冲动,即使是喝得大醉,李察也有可能不会对她做点什么。
最终李察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没有用了。他并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多了一个珞琪,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负担而已。其实责任的沉重与否,还是取决于对方在心目中的份量。
现在时间尚早,李察叫来一个侍女,让她给珞琪送去一套新的衣服,就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还有着昨夜的狼藉,空酒瓶扔得到处都是,酒杯也躺在地板上。而地板上还依稀可见昨夜大战过的痕迹。这间书房不经李察允许,普通侍者是不能随意进入的。所以所有的痕迹都还留着,书桌上还放着一瓶半空的酒瓶。
李察站在书房中央,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他看向书桌,依稀记得昨晚曾经在一张纸上胡乱写了很多东西。可是现在魔法笔依然放在书桌上,记忆中的那张纸却消失不见了。
李察一怔,努力回想,分明记得有这样一张纸的,可是它去了哪里?房间中的痕迹表明没有侍者私自进来过,而如果有小偷的话,那没理由放过桌上的那根魔法笔,而去偷一张只是胡乱涂鸦的纸。只要稍稍有些魔法知识的人都能看出,那支魔法笔至少是传奇物品。何况阿克蒙德族长的书房会进小偷,那是前些时间家族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