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无限直播还恶劣。
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赞成,笑盈盈地盯着岑清忽然泛起轻薄红晕的脸颊。
外面的白幕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画面一点点展开、上面的漂亮字体清晰可见。
【……我不敢睁开眼睛。】
【……他把我搬到大礼堂,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寥寥几行,显然下笔的人根本并不想写多,详细的过程更是少得可怜。
画面中,右侧是攥着笔的漂亮手指,每一根都细长白皙,却在写到“奇怪的话”后微微一顿。
停下了。
指尖轻微地蜷了蜷,好似对即将写出来的东西十分羞耻,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隐瞒之类的。
岑清在教学楼窗内往外望着,看到自己昨晚趴在床上写的字句竟然就这样大喇喇地显露人前,说不懵逼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说话都结结巴巴地,“怎么、怎么这都放啊!”
眼睑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面他记得自己还是稍微详细描写了一下的,因为担心审核不通过,再被白幕揪出来。
而此时白幕连他写日记的图像都能放出来,那那那……
他的日记写的虽然不长,也没有太过那个的描述,但是白幕如果全放出来,他会社死的。
系统盯着看了会儿,发现了问题所在。
【……昨晚就提醒你了,不要写‘搬’,直接写‘抱’就好了。】
岑清抿了下唇,眼眶里转着一点羞赧湿润的泪花,又无措又惶然地喃喃,“那个怎么写出来啊……”
如果写出来,今天还是要被放出来的话,他还不如现在就跳下去。
岑清虚虚地看了下楼下的花坛,神思飘忽。
系统:【看来判定说慌的程序比我们想象地更严格。】
他这话完全是安慰了,程序就是一板一眼的,将“抱”写成“搬”,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姿势,白幕肯定能辨认出来。
只是对岑清来说,这样小小的改动都不让的话,那他到底要写成什么样啊……
昨天的男人动作那么多,再真实地描写下去,感觉和写小黄文似的。
画面中,昨天的“岑清”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再次落笔。
没有太多的肢体描述,大多写自己的想法了。
【我感觉他的身份有疑,很危险,而且他的手力气很大,[捏得我有点疼]……】画面中的字眼,忽然停下,然后又将后半句给划掉了重写,【我后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搬到演讲台的边缘,多动一下就会掉下去。】
岑清忽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几声意味不明的问答。
因为刚刚看到白幕,他没有及时走开,小心翼翼贴在墙边,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
办公室的门留出缝隙,声音很清晰。
“‘规则’把他当成嫌疑人了?”
“对,我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学生……他是今天唯一一个被抓住的,昨天被那个犯罪者绑架到大礼堂,两个人在里面呆了一节课多。”
“犯罪者的日记都没抓出来,把他抓出来了?”
“可能那个人会钻空子,你们看这个叫岑清的,细节模糊,偏偏还写出来,一看就欲盖拟彰……”
“我记得他——他都被抓住两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