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如玉的手,截住了岑清递过去的本子。
段青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讲台,冰冷的视线扫过岑清,和他递过去的本子,最后看向权缙。
权缙挑了下眉,“怎么?”
段青寒淡淡地说,“学校规定,日记必须由本人书写。”
权缙眼底暗了一瞬。
“那个规则?段大班长,你不会是把那些规则都背下来了吧?”
讽刺的语调从前桌的口中说出来,除了和岑清说话的时候比较友好,权缙的本性非常吊儿郎当。
“学校还规定,日记必须当天写完呢,清清没写完,你昨天怎么不提醒他?”
段青寒嘴角往下拉了一瞬。
提醒?
昨天岑清大半夜才回来,还带着满身的淤痕,他拿什么提醒?
他警告性地看着权缙,“如果因为日记出了任何事情,学校都是管不了的。”
权缙冷笑一声,“我就要帮他写。”
段青寒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无情:“你想如何无所谓,他的日记本只能他动,岑清,能听懂吗?”
最后一句话,他看向了岑清。
岑清被那冷冷一眼吓得缩回了手。
日记本便被两个男生争夺了起来,边缘都有些皱了。
岑清心疼地看着他的本子,在两人对峙好几回合后,才不情愿地开口。
“自己写就自己写嘛……”
段青寒见目的达到,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讲台。
其他小组长已经在一列列地上交日记,他就站在上面整理,垒地高高的,然后淡淡扫视全班。
好像是在等人补完,他就抱着日记本交过去。
班里其他人都交上去了,就剩岑清了。
权缙正神色略微阴沉地摸着岑清的日记本,指腹像是在感受什么一样,有些用力地抹开刚刚被段青寒抓过的边缘。
岑清怀疑如果他再不开口,男生都要撕了它。
他说,“你帮我交过去吧,权缙。”
权缙有些疑惑,放轻了声音问,“清清你不写了吗?”
岑清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权缙低声说,“规则说要写的,我帮你写。”
岑清摇头,语气有些不耐,音色显得很清冷,“规则还说要本人写呢,我不写了。”
作者有话说:
居然没有色色,沉思……